皇帝在听巩永固说话,中间掺杂了情绪,浪费了时间。
周延儒刚走,内阁三人这几天全在文华殿轮值。
马士英在内阁已经给阁臣说完了。
不仅说完了,还隐晦提醒,宣大现在若没有宋裕本节制,马上会出现二十万叛军。
河套若没有陆天明的夫人坐镇,会全部沦为匪。
作为阁臣,听话听意是本能。
处理不好右翼的问题,那比左翼更恐怖,会立刻反噬京城。
温体仁一瞬间就判断,宣府必定成为大军的发泄对象。
将官死定了,文臣也死定了。
他们该死。
商号…不一定,全看英国公和宋裕本保不保他们。
或者说,宋裕本能不能在愤怒的军心下保住他们。
对内阁或南边来说,不需要关心边商,保住或保不住都无所谓。
陆天明死了,张家口不会有本质改变,没人像他那样对走私充满敌意,换一群人照样走商。
区别不过是英国公控制更厉害了,这是魏国公的事,不存在障碍,只需要时间沟通一下。
因为…山西、宣大、河套,都变成了英国公的势力。
张维贤一定会竭力保住既得利益,那他就会在其他地方妥协让步。
唯一的让步也就是边贸了。
不用担心。
内阁也挡不住英国公,但不能退,必须在山西留眼线,留渠道。
所以,马士英说完,三人也就明白了,现在是朝臣代表南边与英国公博弈时间,皇帝就是个工具、是个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