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月初九。
陆天明跑两天累了,睡懒觉。
他一点不担心莽古尔泰,着急接触就上当了。
东虏的兵力不多不少,大事做不成,小事不屑做,先耗两天再说。
察哈尔的百姓现在也开始挖窑洞了,这地方以后是牧民冬季集合点,平时是个物资中转站,也是后勤基地。
所以外面有明显的敲石头声。
陆天明睁眼后,躺被窝把混乱的思路捋了捋。
发觉自己还是被流贼的消息搞得心乱了。
眼看天地沉沦不作为,就算符合自己的利益,与良心还是不符。
若高李张三人能搞出点正经东西,那就让他们随便跑,可惜除了匪性,流贼没酝酿出任何正面治世经验。
纯粹的历史工具,利用起来简单,收场却需要技巧。
自己好像也需要埋暗子啊。
他这一思考,又过去很长时间。
都上午巳时了,起床洗漱,看到张嫣在大帐门口,对着巨大的九斿白纛出神。
陆天明负手出门,抬头望一眼山坡,果然在施工,一边整地,一边挖窑洞。
这地方是干土,上冻影响不大,林丹汗这是不想让牧民闲着,顺便与太行商号抢占地盘。
哼,幼稚。
来到张嫣身边,与她一起看着九斿白纛。
“你在想什么?”
张嫣回神微笑,“成吉思汗的战神矛,当年麾下有万里疆土,哈拉和林是世界的中心,大蒙古国如今却成为丧家之犬,世事沧桑啊。”
“这说法不对。”陆天明直接否定。
“哦?说起历史,总是这么较真,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