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切都已注定。
山西果然碰不得,方方面面都碰不得。
两人走了,怎么应付皇帝是他们的事,张维贤呆呆的看着窗子,过一会伸手到暖墙拿水杯,突然摸到一只胳膊,回头看到女儿在给他倒水。
张维贤接过来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脸色换为轻松道,“桐桐认为你二哥死了没有?”
“若大哥想控制夫君,那就死了,若大哥只是安排一场戏,二哥只是挨揍了,结果并不由夫君确定,是他们自找的。”
张维贤仰头呵呵笑了,“老夫早说过,他是聚沙成塔之人,你大哥一直不信,现在应该明白了。”
张之桐坐在老头身边,一脸好奇,“女儿也不相信,您为何如此笃定。”
“眼神!”
“嗯?眼神如何?”
“天明的眼神是平的,无论是对你、对菁菁、对老夫、对孙承宗、对皇帝、对阁臣、对内侍、对婢女、对校尉,对所有人都是平的。
这是娘胎里的强大天赋,他不惧权力,不欺贫苦,明明过的寒酸,却没有抱怨,一个对世间万物没有仇恨的人,天生就控制了爱恨。
去年的他只是缺少见识而已,看过贵人的龌龊,很快明白不能陷进来,果断跳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天生是个破局的人物,但他们忘了,一直破局下去,那就是开天辟地。”
张之桐回味片刻,笑着摇头,“真是如此吗?女儿不信。”
“为何不信,想想你与他如何生情。”
“是…是他主动,女儿沦陷。”
“是啊,他为何主动?”
张之桐眨眨眼道,“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