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开阳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就算赵震远把他的早饭吃了,他也不生气,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闯进来的?而且一进来就开始造饭,招呼都不打,一桌面的东西都快被他吃光了,真是没礼貌。
龙开阳正暗戳戳地想着,赵震远吃饱了,他把碗一推,说:“钱金桂招了好几万的私兵藏在山坳里,只要他这些兵养起来,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赵震远别看是大老粗一个,却极会拿摄人心。
龙开阳一听,果然不开心了,他瞪大眼睛问:“这姓钱的私兵从哪儿招来的?朝廷不管吗?”
赵震远说:“当然要管的,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找我?”龙开阳翻了个白眼,说:“我裕城全部的兵加起来不到三万,就算和钱金桂的正统军抗衡都拿不到半分好处,他还养了几万私兵,你这是推我去送死吧?”
赵震远摆了摆手,说:“我岂会推你去送死?只要你听我的,保证能把钱金桂从城主之位拉下来,并让他万劫不复。”
龙开阳显然是不相信的,白了赵震远一眼,说:“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吃了我的早饭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还和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地话,谁知道你是不是姓钱的奸细,我才不上当,你赶紧走吧,我还有公务要去处理。”
龙开阳这人也是老实得过了头,怪不得裕城物产地丰,水产又丰富,老百姓比淮安城富裕多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未能将淮安城压一头。
赵震远说:“我骗你作甚,我再去阳城召些兵马来,对付区区一个钱金贵足足有余。”
龙开阳被震惊到了,他再次将赵震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可是实在想不起大禺有这么一号厉害人物,居然能调到每座城的兵马。
龙开阳摸了摸下巴,他的年纪不大,约摸三十来岁,没有留胡子,下巴光溜溜的。
龙开阳想了一会,说:“出了城主府就有一个口碑很不错的医馆,据说失心疯也能治好,你快去找大夫瞧瞧吧。”
赵震远翻了个白眼,说:“我极少回京,你不认识我也不奇怪,此物你总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