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不着痕迹的，将藏于掌心的三更鞭点在文森特头顶，然后问道：

“你是门主吗？”

“门主...？”

文森特挑眉道：“那是什么？看门的？”

师徒俩交换眼神，确定文森特只是个普通NPC。

江愿：“没事，随便问问，下一个问题，刚才外面那些怪物，就是你的噩梦疗法吗？”

文森特蹙眉，严肃道：“那不是噩梦疗法，是【牧梦疗法】，一种通过释放梦境，治疗堕灵症的暴露疗法，这是我和托尼开发的特殊治疗手法。”

“就算你不问，只要在这里多工作几天，也会了解的。”

蒋健：“可托尼说，是你恶化了患者病情，好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托尼！？”

听到这个名字，文森特惊得坐直了身体，大声道：“你看到托尼了？他在哪里！”

他急得挣扎起来，睡袍破口，差点被梵问勒伤。

这下意识关心的模样，倒不像假的。

江愿从裙侧口袋里取出旧日记本，道：“别急，他不在这里，只是我们找到了他的日记本，上面是这么写的。”

文森特震惊：“托尼居然在日记里写我的坏话？！”

碧蓝瞳孔地震，此刻的院长，活像一个被闺蜜背叛了的青春期少女。

江愿安慰：“额...从日记内容来看，托尼总体上还是爱你的。”

他将那几页日记翻开，文森特看到托尼对他的控诉，这才老实坐回地上，失魂落魄道：

“这确实是他的字迹...但这里面的内容，我无法认同，我不可能伤害我的病人。”

江愿：“那托尼现在在哪儿？”

文森特：“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

师徒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

金发青年垂眸，神情落寞，用前所未有的悲伤语调道：

“托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算自己死了，也绝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