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人家都会处处防着了。

不止。

起了这种头，以后都会互相害了。

陆老太太痛心疾首。

好名声建起来多么难。

她费了多少心思才在族人亲戚们跟前树了一个名声，秦国公府是眷顾族人亲戚的。

现在倒好，被毁得干干净净的。

人家都会想啊！

对自己的亲兄弟尚且如此，对再疏远一点的亲戚们肯定就更不好了！

而且这种消息总是不胫而走的。

陆老太太就是想止住消息，也止不住了。

怕得就是人家添油加醋，越传越歪，越传越广。

要是传到了外头去。

那可真就耽误事了！

大太太就是流着眼泪，反反复复地道：“真不是我干的啊！”

陆老太太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大姑娘的事儿，你得给个说法！毁的是人家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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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麝香这件事！不止是梅花里有毒的事！还有那件事！”

“原来以为那件事是大姑娘自己想岔了，使了手段，给人发现。能留条命在就很不错了！现在落了这个下场也是该的！”

“不是怎么回事吧？”

“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件事的风险有多大？”

“人家真追究起来，整个秦国公府都被断送了！”

“怪不得后来老二媳妇就把三姑娘天天拴在身边。衣食住行，事事操心！三天两头就去敲打伺候三姑娘的底下人。本来还怪她太惯着三姑娘了！都那么大了还不放手，让三姑娘自己管着自己。现在看，有个害人的毒妇在。她不可得盯得紧一些！”

“二姑娘、三姑娘两个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秦国公夫人，诰命在身，很多席面只有你有资格去。你出去走动，总说找不到好的。最后千选万挑，找出这两户人家来！你说这两家的男孩子年轻上进，日后有大指望。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让你自己的四姑娘去？”

“所有人都那么信你，你干了什么？”

“媳妇不贤，毁了三代！”

“传出去，你夫君怎么做人？你儿子媳妇怎么做人？你还有孙辈她们怎么做人？”

“你想过他们没有？”

“这些事你一个人做不下来吧！还有老大，他在里面又掺和了多少？”

“那是他的亲兄弟啊！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说完这些，陆老太太瘫坐在椅子上。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气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