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煦永远都忘不掉,建兴三十八年,他和容淮因皇位而爆发的那场夺位之争,两人都只为一个皇位,四处征兵,最后都对彼此下了杀手。
可要说最狡猾的便是他们的父皇——容晖。
容淮和容煦两人在底下争来争去,斗的死去活来,而容晖却身坐高台,冷眼旁观,最后两人斗的两败俱伤时,容晖却早已拟好旨意,让容烨当了皇帝。
两人斗来斗去,最后竟都只是为给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是可笑啊!
但若不是容晖将皇位传给容烨,那他和容淮此刻早已是你死我活了。
容煦笑意不善,附和道:“二哥说的是,咱们兄弟情深,理当相互扶持,一同拿下皇位。”
只可惜皇位只有一个,容煦和容淮心里都很清楚,若有朝一日,皇位当真被他们拿下,那他们兄弟二人便是二虎相斗,一死一伤了。
容煦眸光微沉,嘴角带笑,“只不过,二哥可否给我透个底,此次查抄谢家,不知二哥扣下了多少?”
容淮此次扣押了谢家一半财产收入囊中,而这一半财产是他招兵买马所用,他自然不愿对容煦实话实说。
容淮出言搪塞道:“陛下只是疯不是傻,若扣押之事被他知晓,就凭他那疯魔的性格,定饶不了我。”
容煦能信容淮的话才有鬼了,容煦知道,容烨虽疯不傻,但却不喜欢管理朝政,容烨有时不想批阅奏折时,都会让人宣裴子衿进宫,帮他代为处理。
就这样一个无心机无城府之人,就算容淮贪了百分之八十,只要不影响容烨建神仙庙,容烨根本就发现不了。
容淮见容煦不言,他长叹一声,“二弟,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等改日有空,我们兄弟再聚。”
容煦笑道:“好,二哥慢走!”
容煦命令道:“来人,送二殿下!”
容煦语毕,一个小厮走上前,一路恭恭敬敬将容淮送出了府。
容淮走后没多久,一个黑衣身影闪身到容煦身后,她向容煦行了一礼,恭敬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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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松逃到了虞国,你没派人去支援他们,那等楚熙知晓了这件事后,定会怀疑你。所以琉璃,你不必再待在楚熙身边了,以后就跟着本王吧!”容煦说着转过身,琉璃抬头,一张白皙如雪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此女正是楚熙身侧的贴身护卫——琉璃。
琉璃目光微沉,冷的如冰,似无感情一般,她颔首,“是!”
容煦满意一笑,“琉璃,楚熙给你的那七万人,你想办法把他们转移到本王麾下,然后将他们制成兽人,关入隐蔽的地方后,你就回到本王身侧,为本王办事。”
琉璃应道:“属下知道了!”
容煦摆了摆手,琉璃转身退下。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洒在院中的樱树上,树下是一地零乱的樱花。
庭院里,白清兰一袭素衣站在皓月下,清姿曼妙,体态轻盈。夜风吹过她的衣裙,裙摆随风而舞,在风中摇曳生姿,月光照耀她的衣衫,一股清冷的气质萦绕在白清兰周身,仿若她是不染凡尘的谪仙一般。
“闺女!”
佘砚端着一盏汤盅向白清兰急急忙忙走来。
白清兰转身看去,只见佘砚将汤盅端到一旁的石桌上放好。
佘砚笑着向白清兰招手,“闺女快来!”
白清兰走到石桌边,佘砚将汤盖掀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佘砚拿起调羹放进汤盅后才端起递给白清兰,白清兰接过后,佘砚才一脸自豪的解释道:“闺女,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炖的鸡汤,我可足足炖了两个多时辰呢!这汤里啊我还加了枸杞红枣,葱姜蒜呢,都是补血调味的,你快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白清兰拿起调羹舀了一勺鸡汤放进嘴里抿了抿,这鸡汤香醇可口,不油不腻,白清兰一口吞下腹中时,只觉身心都暖了不少。
白清兰笑道:“这汤真好喝!”
“闺女,我跟你说,我知道你喝不了多少,所以我特地只给你盛了这么一小盅。上次你不是重伤了吗?我怕你身子弱,重伤后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我决定从今日起,每天我就变着花样给你炖一碗汤,我非得把你这身子给补壮实了不可。”
白清兰闻言,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白清兰用调羹舀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咀嚼,鸡肉软烂脱骨,肉质鲜嫩。
白清兰将鸡汤喝了一半后,便只觉腹中饱了,便婉拒道:“义父……”我喝饱了
“喝饱了是不是?”佘砚打断道:“你等会就要去街上以身诱敌,这些东西我来收拾。”佘砚说着一边收汤盅一边问道:“对了,这汤可合你胃口啊?要是味道淡了或是咸了,你一定要说出来,爹爹下回改进。”
佘砚对于这个临时认下的义女,佘砚不知该怎么和她相处才能体现自己对她的父爱,可是他还是用自己自认为好的方式去对白清兰,他就是想把没能给佘淑的父爱全部给到白清兰身上。
因为在他心里,他把白清兰当佘淑,只要把对佘淑的爱给了白清兰,那就是在弥补佘淑。
白清兰笑道:“这汤好喝,不需要改进。义父,谢谢你!”
佘砚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嗐,我们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气啥?”佘砚将收拾好的汤盅拿起,“对了闺女,你是不是在等人啊?”
“我约了阿糜,想跟她说些话,也想让她送我一程。”
佘砚笑道:“你以身诱敌,楚熙,陌风,邵怀澈他们都会在暗中接应你对不对?”
“是,他们已经出发了。”
佘砚微微点头,“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知道吗?”
白清兰乖乖应道:“知道了!”
佘砚轻叹气,便端着汤盅转身离去。
白清兰轻叹一声,“出来吧!”
白清兰语毕,阿糜便在移形换影间,来到了白清兰面前。
阿糜率先开口问道:“你约我来,是要和我说什么?”
“陪我走一程,可好?”
阿糜毫不犹豫的应道:“好啊!”
白清兰和阿糜很快就走出了庭院,小巷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白清兰边走边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上午吃饭时,你那眼神,是想杀我吗?”
阿糜毫不避讳的承认道:“是又如何?”
白清兰不解,“为何想杀我?我哪得罪你了?”
“你知道陌风的真实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