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本就是朝廷里的人,所以对各国的名臣奸佞都有了解。再加上他早年时靠经商起家,也曾游历过不少国家,所以许多国家隐藏在民间的高手他也几乎都知道。
楚熙解释道:“那位将军名叫佘砚,其名声和南国的朱磊老将军齐名,都是南国名将之一,他被封为前将军,官居正三品。武功在宗师。”
楚熙见白清兰不答,他唤道:“谷烑!”
谷烑行了一礼,“小的在!”
楚熙命令道:“你派两人现在出发,八百里加急进京,一人进宫面圣,将鄞州的事禀报给朝廷,切记,就说本王在鄞州守城,让他们务必赶紧出兵来鄞州驰援。另一人去江府找一名叫江秋羽的男子,他也是勇武侯江清尘的胞弟,你让人将鄞州的情况与他讲述后,再以本王的名义请他来鄞州。”
谷烑闻言,行了一礼,“是!”
语毕,谷烑默默退下。
白清兰疑惑道:“我听说那江秋羽自从和方天在鄞州打完那场仗后,方天战死,而江秋羽回了朝廷后,因一直不得重用,故而辞去了副将一职,带着母亲徐氏留在京畿生活。你还做了回好人,出了钱给他们在京畿建了个宅子,让他们母子住的安心。”
楚熙笑容温柔,“还真是什么都不逃不过夫人的法眼呀。夫人,我这么做呢,是想给江秋羽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毕竟江秋羽哥哥的功绩已是无人可超越的存在,他既不想顶着哥哥的名声而节节高升,那就自然要给他一个一战成名,扬名立万的机会。”
“所以你就让江秋羽藏锋守拙,等待时机?”
楚熙微微点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而对于江秋羽而言,这次鄞州一战,就是摆脱他哥哥套在他身上光环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他赢了,他班师回朝那日,就是他加官进爵之时。”
白清兰一脸了然,“难怪,你让那人回京后,故意向昭兴帝禀报你在鄞州。因为你明白,昭兴帝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昭兴帝知道你在鄞州,就绝不会派兵送粮前来鄞州支援。”
楚熙带着赞赏的目光连连点头,“不错,只要不出兵,只要江秋羽能赢下这一战,他就是大将军了。”
“江秋羽是一元猛将……”白清兰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才走进楚熙,轻声道:“你如今这般收买他,难不成是想在你起事时,让他心甘情愿效忠你?”
楚熙的手一把揽住白清兰的后腰,往自己怀中一带,白清兰抬头,一双浅浅含笑的桃花眼看着楚熙那张洁白俊俏的脸。
两人虽距离较近,可两人都是情场高手,所以即便这么近的距离,两人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只默默注视彼此。
楚熙看着白清兰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有些意乱情迷,他强忍心里的躁动,温柔的夸赞道:“夫人真聪明!”
白清兰伸手抚摸了一下楚熙那张光滑白嫩的脸,其动作温柔体贴,还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楚熙深爱白清兰,所以此刻才被白清兰的举动勾的五迷三道,他喉结滚动,难耐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白清兰那双情意绵绵的桃花眼,他有一种想吻上她的唇,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
白清兰笑意加深,语气亲昵,“夫君,你既是想成全江秋羽的一战成名,那为妻去霍北,帮你调些援军来支援可好?”
楚熙知道,白清兰去霍北调的是那招揽的十万人。在楚熙心里,白清兰做事一向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所以深爱白清兰的楚熙既会因爱不会反对白清兰的任何决定,又因欣赏她的才能从而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哪怕白清兰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但只要白清兰想做,他就会毫无条件,全力配合支持。
而此刻心甘情愿被白清兰所魅惑到神志不清的楚熙,她本能的微微点头,笑着应道:“好,都听你的。”
语毕,楚熙一把将白清兰打横抱起,白清兰没有反抗,只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任他带着自己离去。
月光如水,星光灿烂
茅屋中,一抹浅黄色的光倒映在纸糊的纱窗上。
屋中,顾寒舟端坐在蒲团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茶。
而虞珺卿却是拿着扫帚在打扫地面。
虞国前朝没亡国时,虞珺卿是娇生惯养的皇子,这些粗苯的活计他从未做过,后来虽然亡国,但在虞酒卿的庇护下,他身边依旧是奴仆成群,下人成堆的伺候着,依旧没有接触过扫地这些粗活。
虞珺卿不耐烦的抱怨道:“舅父,我都扫了三遍了,你还不让我歇歇吗?”
顾寒舟将手中茶杯放在矮几上,他抿唇一笑,“你这地没扫干净,睡在榻上,到处都是灰尘,你能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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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珺卿撇撇嘴,“可我不会这些活计啊,而且我天生也不是做这些粗活的人。”
“不能则学,不知则问。只要你愿意学,就没有不会的事。”顾寒舟苦口婆心劝道:“珺卿,人虽分三六九等,但不分高低贵贱,你虽是天生尊贵的皇子,可你也得认清此刻的局势,虞朝亡国,你便不再尊贵,所以皇子的架子你要放下。再者,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是要成大事,做帝王的人。经历苦难,方能成才是其一,其二便是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所以,日后要做大事的你,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从此刻开始,你都需要用心去做。以心做事,万事可成。你可明白?”
虞珺卿刚准备将手中扫帚放下时,顾寒舟提醒道:“珺卿,我可以不强制你去扫地,但是等会睡觉时,你若感觉到处是灰尘,我可不会帮你。”
虞珺卿咬咬唇,又似认命般,他慢悠悠的扫起地来,而顾寒舟却是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废了好一番功夫,虞珺卿好不容易将地扫的勉强没有灰尘,顾寒舟又命令道:“去把床铺了。”
从没被人使唤过的虞珺卿有些不悦,耍着性子拒绝道:“舅父,我不会铺。”
顾寒舟轻叹,“珺卿,只有女孩才可以娇气,可你是个男孩子,这么娇气,日后能成什么事?”
顾寒舟从矮几上站起身,“珺卿,你出宫后,就不再是前朝皇子,对前朝百姓而言,你是个死人,对你姐姐而言,你是个应要揭竿起义的有能之士,而对我而言,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你的身份既与平民一样,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抱怨坏境,娇里娇气?世路风霜,吾人炼心之境也;世情冷暖,吾人忍性之地也;世事颠倒,吾人修行之资也。大丈夫处世,不可少此磨炼。玉磨成器,铁炼成钢。珺卿,你记住,这三种磨砺对日后的你来说,必不可少。你若克服不了这些困难,那日后复国和帝位将与你无缘。”
顾寒舟字字句句说的真实而又诛心,虞珺卿国破家亡,做为皇子的他本该一死,可如今还能活着,上天已经给了他莫大的恩德,所以他还在抱怨什么?
既然已经逃脱皇宫那所牢笼,就该懂得识时务,知进退,善其身。
如今顾寒舟带他寻找表姐白清兰,他这一路上他就该识时务的听从顾寒舟的话,百忍成金,他也该不再抱怨,懂分寸,知进退,这样才不会被顾寒舟因失望所抛弃,最后,任何时候都要懂得明哲保身,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坐上皇位。
虞珺卿似有所顿悟般,双膝下跪,“舅父之言,珺卿受教了,多谢舅父。”
顾寒舟见虞珺卿还能听自己几句劝,便笑道:“珺卿,舅父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