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面色难看,一句混账就要脱口而出。
辛儿为了救他此刻危在旦夕,他不但不守在门外看护着,反而回去——
睡大觉。
镇国公夫人无比肯定,什么晕血,都是骗人的,之前打她儿子的时候怎么不晕血?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疤痕,到底还是把那句混账咽了下去,狠狠甩了袖子,进屋去看女儿。
大夫已经给季辛儿拔了箭,季辛儿气若游丝躺在床上,哪怕已经用了麻沸散,她还是疼的浑身抖个不停。
“大夫,辛儿怎么样?”
大夫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一直到给季辛儿上了药包扎好,镇国公夫人跟着他出来,大夫才叹息着摇了摇头。
“小姐还没有脱离危险,这几日需要时时都有人守着她,片刻都不能离,一旦有任何不对,立马去找老夫。”
“而且……小姐伤了心脉,以后恐怕身子骨难熬啊,寿数也会有影响。”
镇国公夫人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些人不是辛儿自己找的吗?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镇国公夫人绝望地闭眼。
就算救了回来,以后日日缠绵病榻,辛儿这辈子,也算毁了。
季辛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坏了,她不知何时睡过去,再次醒来,麻沸散的药效已经过去,她一睁眼,就疼的叫了出来。
“小姐,小姐。”
她的贴身丫鬟轻轻按住她:“小姐,再动又要出血了。”
季辛儿痛苦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没事,放了她,让她折腾吧。”
坐在她榻前的镇国公夫人木然的道:“反正这身子已经坏了,再折腾下去,也就是一命呜呼了而已,正好如她所愿。”
季辛儿一听,安静下来。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娘,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