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我的？”

她把垃圾随手放到楼道里，拉着季观棋进了门。

郑燕不在家，于蕊刚睡起来，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即使素面朝天，看上去依旧带着股年轻的朝气。

季观棋看着她没说话，于蕊就当他默认了，高兴的拉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没说两句，门就被踹的砰砰响，牛珍珍的大嗓门随之响起。

“小婊子，门外的垃圾是不是你扔的？你是胳膊断了还是腿瘸了，垃圾不往垃圾桶扔，扔到我们家门口，怎么，急着会野男人呢？！”

“开门！老娘听到你说话了，赶紧开门！”

于蕊脸色难看。

她们这栋楼很多邻居嫌牛珍珍闹腾搬走了，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在，整栋楼现在就她们家和牛珍珍家两户，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平时她都不愿意计较，可这次当着季观棋的面被骂，于蕊觉得没面子。

“怎么？你妈不在你个小婊子就要当缩头乌龟是吧？开门！”

季观棋脸色也很难看。

他知道，门外头的人，是他亲妈。

如此粗鄙上不了台面。

于蕊尴尬的笑:“没事儿，是邻居，她脾气不好，谁都骂，我出去看看情况。”

季观棋坐着没动，要不是他手机里的钱卫莉都转走了，他也不会过来这里，有免费的屋子住，总比还要出去租房子强。

至于找关系好的人借，他压根没考虑，卫莉不会让别人借给他钱的。

门打开，顾及着季观棋在，于蕊做了个求饶的手势，好声好气说:“牛姨，我只是暂时放一下，马上就扔，您别生气。”

“扔你个狗头！”

牛珍珍一把把她推开，进来后看着季观棋就大声嘲笑:“瞧瞧，被老娘说中了吧？你妈不在你就往家里带野男人！你妈是老狐狸精你是小狐狸精！骚的很！”

“牛姨！你不要胡说！这是我朋友！”

“朋友？你这朋友一看也不是啥好东西！你前不久不还跟着——”

季观棋抬头，牛珍珍看到他的脸后声音卡住了。

“观，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