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没有疑罪从无这种说法,只有宁可错判,不可不判。
什么,无意伤害罪,有这种罪名么?
别说是现在,就算几年后,连反革命随便大小便罪都有,对女人吹口哨都能被判十年,无意伤害这罪名再正常不过,小苇这种,够枪毙N次,判三年已是天大的恩惠。
即便是形式,也走了一个多小时程序。
这还不算完。苏大强起身出去,将等在门外的三个人叫进来,他们是场长,桂秀和大哥。
三个担保人,大哥代表了血亲,场长代表小苇的工作单位,桂秀代表了市政府管辖部门。
念完了担保人或单位的责任,各种签字盖公章私章按手印,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气得小苇暗标国粹:有必要搞得这么正规么?
由此看来,虽然法治不完善,但设置了这么多复杂手续,也是确保能界定责任人,限制了腐败和冤假错案的产生。
可惜,饶是小苇智商在线,人生经验丰富,也想不到是受到永忠家人的指使。
现有法制下,就算市农业部的一纸公文,都足以让小苇无罪释放。
之所以走正规程序,只是为了控制小苇,一是为了小苇能留住孩子,有罪之身自然不会放弃保命利器。
二是可以得到孩子。如果小苇不给,两年后,孩子已经断奶,能走路,那就执行刑法,名正言顺地走正规途径得到孩子。
就不怕罪犯母亲会影响孩子政审和前途么?
不用担心,只要孩子到手,就能以证据不足为由申诉,来个平反昭雪,恢复名誉不就得了。
难怪有人说,即便是穿越重生者,也很难敌得过上层世家的谋划与手段。
走完程序,三个担保人陪小苇去收拾私有物品。
大门前道路两边挤满了人,几个养殖场和在校的大部分人都来了,还有很多不太熟悉的同学,更有海涛和县城的百十号人。
最显眼的是文艳和福根那群,几百人清一色的工作服。
钱秀文连续三个“卧槽”:“都说了没事,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么,难不成准备要打进去抢人?”
桂秀颇不以为然:“不管有用没用,气势不能弱。”
小苇苦笑:“你们记住了,这届政府绝不会怕你硬,只怕你穷。”
钱秀文问:“再怎么说也是好意,要不要装个杯,一一打个招呼?”
小苇摇头:“没必要,我又没请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