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叫你晚上来么,要来你来,反正我晚上不会来丢人。
也不看看,就算镇长家有事,能请得动那些人么?
关键那些大领导还是自愿来的,李社长压根就没请。
李社长不是被撤职了么,怎么还有那么大面子?
还不是因为姜英英,李社长这是捡到至宝了。
听说县里要调姜英英去,姜英英都不愿意,怎么会这样啊。
县里算什么,你以为市里那些人来只为喝喜酒么?
按计划,第二天一家五口去姜英英真正的娘家,三两自行车带了几大包物事。和平常人家一样,姜英英娘家并不宽裕,母亲和弟弟还住着草房子,弟弟到了成婚年龄还单着。
干爹慷慨地拿了三百礼金,让他们先把房子翻新,母亲拉着姜英英哭得稀里哗啦。芳邻劝慰:“摊上这么好的女婿,睡着了都能笑醒,哭什么。”
“黄花闺女,最多也就六十块彩礼,苦日子熬到头了啊。”
“听说抬嫁妆的不仅有糖有烟,每人还得了四块钱喜包,谁家有这种实力啊。”
“我就没听说过有这么大气的。”
午饭后回转,顺带去了干爹老家认祖归宗,整个家族的人在村口等着迎接,哪里还有半分不快的影子。嫂子更像侍奉主子似的,围着姜英英转个不停。每到一家无不好礼相待,送出去没有收回来的多。
多好的家人啊。
第三天回门,前婆家同样热情得过分,和以前姜英英在家时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回到家,看着满屋的礼品,姜英英抱住小苇直掉眼泪:“丫头。你让我这辈子都值了。”
小苇故意冷着脸:“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姐就等着受罪吧。”
姜英英气得骂:“个臭丫头,和你说不到一起。”
银玲说:“小苇姐,你怎么还把妈妈叫姐呢。”
“我就叫姐,咋了。如果我不叫姐,就比城里那群神经病矮了一辈,绝不可以。”
姜英英大笑:“我本来就是你姐。两个小屁孩随他们怎么叫去。”
时幼说:“反正我还叫小姨,顺了口,改不过来了。”
看到只剩六百多斤咸肉,小苇暗叹:到时候,说不定三五斤就能救一命,简直在对我割肉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