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怎么都这样糊涂,三魔岂是你们能对付的,纵是你爹和我联手,或许都是败多胜少,何况你们。”李如花急了,说完孩子,她转头向朱杰道:“多福,我知道十八年来你忍得太多,但苍龙帮远不是对方的对手,我看是否……”。
“不,十八年来,我忍辱负重,只为了一个幻想等待冠雄归来兴帮立业。但十八年来,音讯杳无,或许冠雄也早遇难,如花,我知道你想为孩子们考虑,但既然天意要绝苍龙帮,那我也只能一拼生死,我知道以苍龙帮现有之力,绝非三魔敌手,但拼一个是一个,拼一时是一时,这是我朱杰的命,也是所有苍龙帮众的命。何况这次三魔有备而来,登云堡早在对方虎视之下,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他们可以将苍龙帮再毁一次,但他们永远不能在苍龙帮得到想得的东西,即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朱杰的话语里透着不容更改的坚决,李如花暗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次再不能阻止朱杰这样去做。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谁敢偷听?”朱振虎和三弟朱振狼大呼声中破窗而出,窗下倒着一个人,是朱家多年的家人古良权,朱振虎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伤痕或暗器之类的东西,其余人现在也涌了出来,朱杰一见古良权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古良权虽然已经来登云堡十多年,但他是外勤家人,除非事先有报,否则绝不可能私来后院,而且自己家人在前厅议事,外边还有帮众巡逻,这一定是三魔的卧底,看来他一直在偷听,只不知杀他的又是谁?
听见朱振虎兄弟的呼声,负责在外警戒的苍龙帮内堂执事刘晓义带人冲了进来:“帮主,发生了什么事?”
“刘叔叔,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嘴快的朱天丽道。
“属下有失卫护之职,全靠帮主及时发现。”
“不是我们发现的,杀他的另有其人,他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在大白天潜进来,也不算庸手了,亏他既能屈尊做了十多年的奴才。”
“另有人杀了他?”刘晓义更不安了,他负责带人在外警戒,竟有两个人潜入而不知,何况现在还算是白天。“振虎,他被什么所杀?”
“刘叔叔,惭愧,侄儿细查了一遍,竟没有一点线索。”
这一下不但刘晓义吃惊,连朱杰夫妇亦吃惊不小,众人又仔细查了一遍,饶是以朱杰的经验和李如花的细心,大家也查不出什么,杀人无痕这份功力确不同凡响。
“这古良权明显是三魔的人,但又为何被人所杀?从情况看,他是听完我们的话准备离开时被杀的,我们根本没发现他偷听,灭口应该算不上,杀他的人应该也有能力带走他,留下尸体明显是向我们传讯,所以帮我们的可能为大,但他为何不现身?多福,你怎么看?”李如花望着丈夫。
“是敌是友,不久就会见分晓,我们现在空想无用。除这里的人外,此事现在严禁外传,否则按帮规惩处。”朱杰停了一下,看见众人都听清了后,这才继续下令道:“晓义,你马上传令智和,要他立即放飞鸽通知各分舵暂时停止一切活动,分散隐蔽;同时你马上通知在家的各位堂主立即到这里来。”
刘晓义知道将有大事要发生,而帮主已经作出了决定,答应一声后转身传令去了。不一会,苍龙帮内外六堂的十二位正、副堂主都赶来了这里,古良权的尸体当然已经被悄悄拖走,朱杰夫妇及三子一女均早在等候。
这十二位正、副堂主有七人是以前苍龙帮的旧人,其余五人虽是来此后加入的,但都是当地的江湖人物,应该与三魔没有什么关系,这些人都属于苍龙帮的高层,自然都知道十八年前苍龙帮的旧事,所以朱杰就直接向他们通报了振虎去云阳分舵查看的情况,点明这该是三魔已经再次向苍龙动手,以及自己的决定,下令全帮总动员,做好拼死缠斗的准备。大家议过一些细节后,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