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心中一动。

不愧是柳神，果然已经达到了自己难以想象的境界。

真不知道她全盛时期，到底强大到何等程度。

嘴上说着法则降临的时候她无法出现，如今法则降临，他都化身法则了，柳神不但出现了，还打算传法于他。

“柳神，你……没事？”

江阳还是有些担心的，一旦柳神被天道发现，恐怕是真正的神仙难救了。

他对自己有信心，不就是法则的力量吗，早晚有一天，他要真正的达到这个境界。

江阳心中暗暗决定，如果柳神传法对她有危险，便当即拒绝。

柳神沉默片刻，说道：“危险是有一点，不过……我能应付。”

能应付个屁！

江阳撇了撇嘴，如果柳神早点说这话，他可能还会信。

这会儿真正的化身法则，江阳才真正的领会到法则之力的恐怖。

那简直就是为所欲为，点石为金那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了。

这种伟力面前，柳神就算是在强大，那也只是一个生灵，就算是一个神，那也只是一个神生灵。

怎么跟天道比？

就算全盛时期撕天的时候有她一份，那也是全盛时期，没有受伤的情况下。

两者结下了梁子，真要是被天道发现虚弱状态的柳神，恐怕本源天罚能像下雨一样下个没完没了，一直到柳神彻底魂飞魄散才会停止。

“我不要！”

江阳干脆利索的说道。

柳神明显愣了一下，语气古怪的问道：“小家伙，你知道你拒绝了什么吗？这个机会别说是在升仙路，就算是诸天万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

“我拒绝！”

江阳嗤声说道：“或许这个机会是很珍贵，诸天万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可我就是觉得没有你的安全重要，这一点理由足够吗？”

“……”

这一次，柳神沉默了许久，才叹息一声说道：“小家伙，你化身法则这个过程虽然短暂，可是对你将来对法则的领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我传授你的法门，更是能让你少走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弯路，让你能够体验一次掌控法则的感觉，甚至能够实现任何你想实现的愿望……哪怕是看一眼你真正的家乡。”

江阳浑身狂震，穿越以来，第一次彻底失态。

柳神缓缓说道：“那是真正的法则运用之道，无中生有，以死为活……小家伙，你现在明白，你失去的是什么了吧？”

江阳沉默良久。

“我知道了，谢谢你，柳神，不过我还是拒绝……”

柳神失笑说道：“就为了我的安全？”

“这还不够吗？”江阳坚定的说道。

柳神沉默下来。

她能够感觉到，江阳此时心中的复杂，有倔强，有迟疑，有纠结，还有一丝紧张。

这一丝紧张，并不是因为会不会失去这个机会，而是因为……他在以朋友的身份，和自己对话。

他竟然真的想以朋友和自己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