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有些疑惑地偏过头看着她,本以为谈话会就此结束的她不曾想过还会再挑起话题。
“那是安娜姐的项链变的,是她口中名叫辰溪的骑士的力量。”
“它好像也承载着很多外面冒险的故事。”
对话到这好像就彻底终止了,十四行诗终是咬紧着嘴唇,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
……
“安娜小姐……”
基金会的某审查员嵌在皮质的沙发内,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留给站在面前的女孩。
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金色项链,上下跳动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那枚金色的利齿子上,敲打在那些被精心雕刻出的纹路上。
“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份上的敏感。”
小主,
安娜目光一直盯着那枚不断与桌面摩擦发出哀嚎的信物,感性告诉她,让她赶紧冲上前抢回项链,但是理性却又将她死死地摁在原地。
基金会是她唯一可能与辰溪相遇的机会,她无法离开。
这几天重塑之手的宣传册简直快要把她逼疯了,传单中描绘了世界,描绘了真相。这个组织完全不像是基金会说的那般不堪,没准……没准辰溪就在这派出传单的地方呢?
望着窗外的雨,心如刀绞——她想出去,她想逃离这个囚笼,逃离这个禁锢人肉体,禁锢人思想的囚笼,只是……
“你不该做出这么显眼的动作的。”
审查员用力地锤在了桌上无辜的小饰品上,砰的一声巨响好像快要将安娜的整颗心都震碎了。
“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类原本是没有机会进入基金会的。”
“你该心存感激。”
审查员抓起桌上的项链,粗暴地丢在了安娜的脚边。
利齿子落地的声音还是那般清脆,那般阴暗……
安娜沉默地捡起脚边的项链,直到她再次穿过门扉,这个傲慢的政府老爷也没有抬起头看过她一眼,没有看见她脸上死一般的阴沉。
……
“安娜姐?”
和之前无数次那样,维尔汀捏住她垂下的衣角,甜甜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现在很想,很想抱起维尔汀埋在她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
可是……她是大人啊,大人的悲痛又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孩子来承担呢?
“有什么事吗?维尔汀。”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娜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我们今晚在地下防空洞会有一场会议,希望安娜姐也能参加……”
“关于‘越狱’。”
简单的两个字却强有力地扯断了安娜最后紧绷的心弦,她极力地抑制住发红的眼眶,声音颤抖地答应道:
“好……好的,我会去的……谢谢……谢谢你们愿意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