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先皇感念芙音公主在幼时护他的恩情而应承的,若是闹开了,也对先皇不好。不若便以您登基之后的账来算,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外有个交代。”
玄宗帝道:“交代?宗令是觉得我父皇为了报长姐恩情,许她挪用国库钱财?”
宗令忙道:“臣并非是这个意思。”
“那宗令是何意?”
“我们的祖先武泰帝开国之后,因知晓官员家中困难,允许官员向国库借钱,如今我们李氏皇族开国已经一百多年,那户部的账册上会有一些糊涂账。”
“臣是觉得先皇时的账,不若便归到那些糊涂账上,既保全了先皇的名声,也对外有了个交代。”
“那些官员见芙音还了钱,他们也就会行动了。”宗令道。
信贤瑞康四王面色有些沉,一帮小奶团安静的听着,听不懂了,就悄悄问信贤瑞康四王是什么意思。
四王瞅着他们这帮小崽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如何能把为了保全他们爷爷的名声,要把他们姑姑拿了国库的钱当成糊涂账给消掉的话说得出口?
芙音公主在小声的哭泣着,听到这话,她眉头蹙着,宗儿登基,为了证明她的待遇如庆恒在世时一样,这几年,她问得有些多。
这要她一次性拿那么多出来,她——
芙音公主不满的看向宗令。
宗令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还想着私吞完那些钱?
不把这件事交代好,谁也没有好下场。
芙音公主垂眼,道:“宗儿,姑姑也不让你难做,姑姑愿意退这一步。”
“只是姑姑手上没那么多钱,不如一年还一些如何?”芙音公主道。
“不行。”李长沅朝着玄宗帝道:“爹,你要是答应了,那就是承认爷爷做错了。”
“他这样子说,才是坏了爷爷的名声。姑祖母都没有回答我们,爷爷是不是应承过她,借用国库的钱不用还!”
大皇子站到李长沅的旁边,道:“姐姐说得对!爷爷只是给姑祖母开了一个可以借用国库钱的特例,但是姑祖母却利用爷爷的心软不还钱,是姑祖母坏了爷爷的名声!”
一帮小奶团顿时也跟着喊了:“就是!就是!”
李长沅看向宗令:“你跟我爷爷是不是有仇啊!我爷爷都死了,你还要坏他的名声!”
一帮小奶团跟着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