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魂牌碎裂?”
万妙宗老祖秘地,程云云惊慌跪地,平日神色冷淡的老祖,早已不复平静。
见程云云点头,万妙宗老祖彻底坐不住,不肯相信地反驳道:
“这不可能!”
一边说,一边手指连连掐动,不过来回几下,便抖得掐不下去,左手在桌角一扶,整个上身前倾,一口漆黑浓血猛然喷出。
“老祖!”
程云云吓死,也顾不得跪了,上前要去搀扶,却被老祖一把扫开。
“我没事,你现在立马将人都叫来!”
程云云其实不太知道具体的事情,但老祖这样说,严重性就不必说,自然也不敢忤逆老祖。
至于柳云昭的性命,程云云只在发传讯的间隙,抽空叹了口气。
毕竟,比起所有人的性命,一个柳云昭又何如?
曜日界山雨欲来的时候,惊动的还有一个人。
“唉——”
一声极其悠长,极其轻柔,甚至带了丝迷茫困意的轻叹,从不见天日的虚空深处,如水波般蔓延开来。
随着这声轻叹,原先漆黑一片的虚空深处,有点点暗沉的光次第亮起。
只是那光亮沉闷,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阻滞,看一眼都让人觉得了无生趣。
若是再凑近些,便能看到传来光亮的尽头,是一片现在荒芜中的宫殿——实际处处矜贵神秘,却透出断壁残垣的破败。
宫殿不知由什么材料建成,从里到外透着黑。
宫殿中,一处最大的修炼石台,是闪着黑光的晶石所铸,石台周围环绕的护栏,仿佛黑色的火焰,又像枯死的水草。
石台中心,一个几乎融入石台的黑色身影,静静躺在中央。
凑近细听,就能听出,方才那声轻柔悠长,惆怅无奈的轻叹,正是从这看不出年岁,但俊美得不似人的男子口中发出。
宫殿彻底亮起,男人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一片黑雾缭绕间,人已经下了石台,站到一处水镜前。
“真是无用,这样一个小界域,竟然折了我一缕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