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去亭松,大抵是现在的生活不够顺意?是觉得自己终于是无处可去?还是心底那一股太久没见到段青山的诡异思念感在作祟……真是想理也理不清,她一贯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所以干脆直接去见到那人最好。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到了亭松,下高速时天已经擦黑了,明悦溶刚停车松懈下那股专注的的劲头卸下来顿感脱力,只能把车停在路边缓了半个钟,随后拿着手机就近找了个酒店,进了房间略略洗漱就一头睡倒了。
身处段家村的段青山几乎是在明悦溶一进亭松地界瞬间就感应到了,开始时原本只当明悦溶是和剧组一起来的,可细细感应之下又觉得不对劲;她状态不对,也没直直的往他那去,只是昏昏沉沉的找了地方休息,他只好寻着气息找过去,才见到了闷在被里蜷成一小团的人。
也怪她这段时间只顾着办自己的事,几次路过汉市也没能过去看看她,眼下这人到了眼前又睡熟,段青山也舍不得再叫醒她。
现在看着本来就小骨架的人在这短短半月里瘦了十几斤,这一蜷缩起来显得更是瘦得怕人,像只小型犬猫在被子里躲着想吓人;段青山摇头,干脆的脱下了外衣躺到她身边去,将明悦溶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不怕不怕,我在这。”
平时睡眠轻的风声大点都能被吵醒的人此刻被他揽在怀里轻声哄着,眉间的忧愁伴着一声声‘我在这’的呢喃也舒展开来,彻底在段青山怀里睡安稳了。
亭松比汉市季节更分明些,但初秋的凉风里还是夹杂着些许燥热,室内的空调被刚从车里出来的明悦溶开得有点高,段青山抱着人被空调吹的都觉得自己有些发热,可体寒的明悦溶感受到身边的热源只是在睡梦里抱紧了人,全然像是抱着个加长热水袋般,还埋进他怀里还拱了拱,惹得段青山低低得笑了声。
“好好睡吧,在我身边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段青山轻轻抚着她的脸,也跟着阖上了眼。
第二天醒来时明悦溶还以为自己睡迷糊跑到施和静的屋子里了,不然怎么一觉醒来自己抱着个人?可是这人的块头也不像施和静啊?
她揉着睡得有些发僵的肩颈,刚想坐起身子就被那人摁着腰躺下:“是我,再睡一会吧。”段青山带着睡意的慵懒声音钻耳朵时她还愣了愣,偏头去看他:“段青山?”抱着她的人用下巴蹭蹭她的发,算是默认了。
这下她倒是放心了,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城市里见着一个相对熟悉的人还是很让人放松的,干脆的倚回男人怀里假寐,闻着那股在段府早就闻惯了的冷香,心想着自己换平时早就又开始昏昏沉沉;这会闻着倒是让她脑子越发清醒起来:“你是怎么找来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小孩子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
“觉得你是想来见我,我就过来了,没想到一过来只看到缩在被子里的小猫崽崽。”段青山这话里夹着点笑意,还是轻轻的拍着明悦溶的背安抚她:“在那边不开心了?”明悦溶往他怀里一顾涌,并不搭他这个话茬,他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哄着人开口:“总不会是你想我了才来的吧?嗯?你开金口开解开解我。”
明悦溶从段青山怀里微微挣脱起来,让自己有空余去抬眼看他:“是我不开心啊,你要怎么哄我呢?”段青山也敛下眉目去瞧她:“怎么哄你……我想想……”又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那我带你去约会?我之前听他们说亭松有个情侣一条龙,你想去吗?”
回应他的是明悦溶麻溜起床洗漱的动作,约莫过了几分钟才听到她的一声哀嚎;连忙起身去看她,看到她摆出一副委屈样心慌了一拍:“这是怎么了?”明悦溶皱着眉头看他:“我突然决定来的,没带换洗衣服……”这身衣服也没什么毛病,就是要和段青山这样帅得出挑得人去约会还是有些不搭。
“那我陪你去逛街?”正巧徐秋恒给他办好了身份,能光明正大的陪着明悦溶了。
他刚说完这话明悦溶就眼神一亮:“好。”连忙答应他,就着还没洗完的脸又去刷牙,段青山感受到她的情绪只是笑,走到她身边拿起一旁的毛巾沾了水,细细的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泡沫,完事后才回到床边穿起那件昨晚过来时脱下的外衣。
“这就好了?”她有些诧异,段青山这件外衣虽然是件改良过的长衫穿出门不违和,但是上头盘着的猛虎样式栩栩如生,看着实在有点骇人,段青山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瞧了瞧那只虎,弯了唇角:“你要是觉得不好看一会你再帮我挑一身?”明悦溶一听嘴角的笑简直就要压不住……帅哥版换装游戏……嘿嘿嘿……
乐了几秒明悦溶便收住了自己过于痴汉的表情,故作淡定的朝他扬了扬下巴:“那就走吧。”拿起手机朝他一招呼,自己就先往外走了,段青山看她心情好也弯了眉,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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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场明悦溶给施和静发消息,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嫖完小白脸后带他来消费的富婆,这么想来可不是吗?在酒店莫名其妙出现然后投怀送抱的野男人,睡醒之后又被她带来消费,就连这一路到商场都是明悦溶开的车,段青山看她捧着手机又乐低头凑过去问她:“不是要给我挑衣服吗?看什么呢?”
一抬头看见段青山凑得过近的俊颜,下意识的避开退后了两步,“嗯…挑,现在就去挑……”随后就拉着人就直奔楼上的男士成衣店,快速的挑了几件合眼的让他进试衣间里去试,看着段青山进去了才往外头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楼下有个水果牌手机店?
拉上帘子的段青山拒绝外头的女店员那份过于热情的帮忙请求,把明悦溶试图给他各个风格都尝试的意思所堆起来的衣服堆往旁边的矮凳子上放,拿了几件来回在身前比划。
又抬头扫视了眼试衣间里的角落,他还是不习惯在外头换衣服,以前自己的衣服都是府里的丫头做的,到再后来他死了,衣柜里各式各样的衣服费点阴气就能出来,但是这些是明悦溶的意思还是不好拒绝,确认这里头没什么监控设施后心念一动,手里的藏蓝色西装就换到了他身上。
盯着镜子里那个与正常人无异的自己几秒后就出去了,这些衣服无所谓合不合身,只要明悦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