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一闪，血雾褪去，洛无殇的瞳孔恢复了清明的琉璃红色，虽然同样是红色，却少了充血嗜杀暴虐的戾气。獠牙缩回唇中，指甲缩短，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见危险解除，李适马不停蹄狗腿地凑上前去献殷勤，担忧地问道：“老大你怎么样了啊？老大你没事吧？老大......”

“闭嘴！”没等李适的碎碎念说完，洛无殇就一声怒斥喝止了他。

就近找了间屋子静坐调息，再睁眼，天色灰蒙蒙地已近傍晚，天空飘起了朵朵雪花，渐渐越下越大。

明天就到约定时间了，洛无殇终是...如约等在了木犀城。

天空越来越暗，地面却被稀疏堆积的白雪映射得朦胧光亮更甚刚才，洛无殇站在阳台静立了许久，从零星飘雪到如絮纷飞，从落地即融到点点白痕。这座刚被屠戮一场的空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纵横斑驳的碎尸断块、掉头断臂稍显完整的尸体......渐渐被落雪掩埋，早已冰冷的血浆，没有新鲜尸体的余温，化不去...同样冰凉的皑皑白雪。

洛无殇伸出一只手接了片刻雪花，而后快速缩回凑到眼前定睛细看，雪花形态如初，六瓣花瓣棱角分明，洛无殇眼底却不见喜色，“差点忘了，我...同样冰凉！”

幼时总想接一片雪花仔细欣赏，却每每都是触手即化，没想到有一天，我成了与雪花同温的状态......

它凉不了我，我也...暖不了它。

洛无殇忽然自嘲地嗤笑了一声，该知足的，至少...没有尸僵。

“洛洛，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