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那么一群人,本身家里储备的饮用水就少,一开始就没喝多少,也懒得出门买,似乎蒙头大睡后也没有那么渴了。

谢允川越坐越渴,起身去前厅接了一杯水正打算往嘴里送,脑海里突然闪过洛书幼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好像在用幽怨的语气说:“哼!不让我喝,自己却跑在这里偷喝……。”

甩甩脑袋把那好笑的画面打散,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一滴未沾。

躺到床上,洛书幼还没有睡着,故作生气地把脸扭向另一边背对着他。

谢允川好脾气地从背后拥住他,凑到他耳边问:“幼幼还渴吗?难受不?实在难受的话老公去给你倒杯水。”

洛书幼傲娇不过三秒就软下来了,转身埋进谢允川怀里软软地说:

“好像躺下后就没那么难受了。”

“那就好,乖乖睡觉吧,看样子明天就不会那么热了。”

是的,这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此时已经能感觉到丝丝凉气了。

拂晓,温度骤降,哪怕被谢允川用宽大温热的身躯紧紧地包裹着,洛书幼还是从泄入的丝丝冰凉中清醒过来。

透过清晨的一点微光,此时才发现,谢允川正清醒地看着他,那眼神复杂,除了无法言说的浓烈爱意,似乎还夹杂着许多其他本不该有的东西。

看他似乎醒来很久了,洛书幼试探地问道:“你醒多久了?”

谢允川帮他压实了身后他昨晚换上的厚被子,平静而清冽的嗓音响起,“不久,刚醒。”

那清醒的声音和疲倦的神态,任谁也不会相信他刚醒不久。

确实,掩藏在明显的谎话下的真相是——从昨晚气温降到零下后,谢允川便醒来了。

本来是用来吹凉的空调对比外面的零下反倒成保暖的了。

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抱了一床厚被子来小心仔细地给洛书幼盖上后,谢允川站在窗前透过薄薄的玻璃看向外面一夜之间犹如黄沙过境所剩的荒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