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神警惕,疯狂后退,移步到了丹恒身后。
正巧丹恒也皱着眉,显然也不愿想象那种场面。两张年轻的脸上是相同的苦大仇深。
“好吧好吧。不勉强你了。”景元笑着摇了摇头。
她总是这个样子,练剑的时候天天把“死”挂嘴上,那个时候不见她忌讳,倒是一听别人谈魔阴就嫌晦气。
“都是当长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彦卿都比你成熟。”他示意两位别退了,神策府就这么大,再退就出门了。
“说他成熟,你要是和彦卿这么说,那小孩指不定难受好几天呢!只是他为了不让你失望,可能表面上不会像我一样直接驳你面子。”程安可一点不理会他的狡辩。
托孤,和托付身后事,都是一种非常非常非常不厚道的行为,是条汉子就活下去,让别人省心一点啊!
“不许继续说这个话题了!我好心带丹恒老师来找你聊天叙旧,你再伤我们的心就不和你聊了。”程安一只手已经搭上了神策府的大门,似乎准备好了随时带着丹恒破门而出。
“好好好,不说了。”景元好声好气地妥协了,又好气又好笑。总觉得之前他们还是同龄人,逐渐的,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操心的家长。
哄程安和哄彦卿的感觉真是相似。
啊不,说不定其实彦卿还更懂事一点。
好在大部分时候,程安都很可靠,是个能并肩作战的好伙伴。
“说起彦卿,你们觉得他怎么样?”见景元如她所愿的换了话题,程安也放下了紧张的状态,上前两步。
“很可爱一小孩啊,阳光又懂事,看起来也很挂念你,还是个好苗子。”她早就知道彦卿是多好一孩子,对他的评价也很真诚。
丹恒遇到自己想开口的话题了,也顺势点了点头,“身轻如燕,气势凛然,自信,且有不俗的实力。”
“是的,彦卿的确是仙舟上难得的习剑的好苗子,只是‘少年天才剑士’的称赞让他有些锋芒毕露了。”景元似乎也为自己的徒弟如此出息感到欣慰。
但是显而易见的缺陷又令他摇了摇头,“我想教他如何收敛锋芒,但是他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纪,难免有些听不进去这些话,觉得是我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