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点了点头,面色无奈地走到了程安昨晚住的房间,敲了敲门,屋内却无人回应。
不会是人不在里面吧?
眼见时间已经不算早了,镜流干脆推门而入,转头望向床的位置,只见一个人抱着一团被子,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
程安居然真的完全没醒。
门外的景元见自己师父进门后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师父?她是不在了吗?”
他的声音并没有收着,因此模模糊糊的传到了程安的耳朵里,但她意识不清醒,只能自己嘟囔:“说什么吉祥话呢,你才不在了……”
镜流:“……”
镜流:“不,她在,只是没起床。”
这下轮到景元沉默了。
意识到自己的大徒弟不好随便进女生的房间,镜流只能自己动手,把程安从床上拎起来,并试图喊醒她:“醒醒程安,你今天还要练剑。”
程安:“唔……今天星期几啊有早八吗……起这么早……”
程安:“我*早八!”
她“噌”的一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天地良心,景元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跟着镜流学剑了,或许是因为景元的成熟和懂事,从来没有让镜流操过心。她居然在景元都这么大了的时候,体验到了喊孩子起床还要应付其赖床的感受。
程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镜流面色不佳,当即幻视了课堂上喊她别睡了的班主任,一时间汗毛倒竖,整个人恨不得原地消失。
但随即又想起了这里不是教室,她又拍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面带尴尬地问道:“镜、镜流师父,我睡过头了吗?您亲自来叫我起床的?”
镜流莫名其妙地看着程安好像受了巨大惊吓,但看清楚是她又放下心来地样子,暗自猜测这人是不是以前受过刺激,怎么醒来的样子这么痛苦。
本着不给小孩增添恐惧,她面色稍霁地点点头:“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景元已经来了很久了。”
“练剑之事不可随意,以后不许出现这种情况。”
跟着银枝的时候她就在担忧的早起问题,终于还是在镜流这里应验了,程安对此十分痛苦。
拒绝早起暴政,世界属于晚睡晚起!
但她不能当徒弟第一天就惹师父不高兴,所以她只能请镜流稍等,然后开始火速洗漱换衣服,三分钟内水灵灵地走出了门。
程安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新奇的景元和看皮孩子表情的镜流,默默走过去加入了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