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咳一声,也不跟皇后整虚的,直接道:“今日朝中之事想必你已经听说,朕提拔平临王世子,当真是不行?”
他又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朝中可带兵打仗的人是有,但排兵布阵的主帅却太少,朕想借机培养一人有何不可?”
皇后缓缓道:“皇上的初衷并无不妥,为大晟培养更多将帅之才无可厚非。可事有轻重缓急,如今看似形势安稳,但玄月若随时有动作,平临王世子不一定能撑得住,就连他自己不是也没信心吗?”
皇上缄默不语,皇后继续道:“皇上其实最担心的是怕永安王独大,皇上深谋远虑,也并非不对,毕竟操天下权柄者,务必有坐于漏船,卧于火屋之心。”
“猜忌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太过,太过会让皇上变得管窥蠡测,而且臣妾直言,永安王一心为国并无二心,特别是之前皇上清扫世家,永安王因为忠心皇上,所以冲在最前面,因此也得罪不少世家。”
“所以说到底还是朕的不是了。”
皇后悄悄打量了一下皇上的神色,只见他说这话时,神情并无恼怒,而是有几分落寞与怅然。
她放心大胆的继续道:“皇上,现在还不晚,您若真忌惮永安王,又想培养新的主帅,何不将他们都派遣到西北,相信以永安王的为人必定会倾囊相授,而平临王世子也是皇上的一双眼睛,时刻帮您盯着永安王。”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微微眯起眼,似在思考其中利弊。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皇后的主意确实是好主意,但朕还要再想想。”
“皇上谬赞了,是皇上英明神武。”皇后不走心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送走了匆匆而去的皇上。
皇上回了自己的长乐宫,便叫来杜乐池问话。
“最近永安王府中有什么动静?”
杜乐池回道:“永安王自那日御书房前跪求后,回去便受了寒,一直在府里闭门不出。”
“那府里的其他人呢?”
“永安王妃也一直在府里陪王爷,倒是那东灵公主,每日都出门。”
皇上挑了挑眉,总觉得有点不同寻常,“每日都出门?可是见什么人?”
“确实是去见人。”这些信息,都是杜乐池手底下的人呈报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