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这样的心态,更适合在这个已经成为大染缸的社会上生存,贡献着自己作为牛马的微薄之力。
后来变相响应了国家晚来那么多年的三胎号召。
病房里的声音清晰可闻,四个人情绪都十分低落,周淑娣等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地关心她最在乎的事儿。
喻斌的安全咋办?
那姓裴的……
真走了?
还是在楼下守株待兔?
“大姐儿……你打个电话试试,说不定你老板开完会了呢。”周淑娣一点没意识到喻姝的说辞仅仅是个说辞而已。
她压根不想麻烦郁拾华。
喻姝低垂着头:“你不放心的话,斌仔和我走吧,要是裴梦宛能豁出去,我也能的。”
大家一起死好了。
有什么难的。
周淑娣听得一怔,继续说:“不是豁出去的问题……最好能避免,你老板不是很听你的话吗?”
“很听我的话?你听谁说的?”喻姝近乎失笑,郁拾华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听别人话这种事。
周淑娣被问得人都傻了。
喻姝自问自答:“裴梦宛吗?她说的话,妈你当耳旁风就行了,十句里面,一半是假的,另外一半是放大的。”
“她都说你要嫁豪门了……”周淑娣有点怯怯不敢说,毕竟大女儿的气质这些年越来越令人不敢直视了。
“我嫁哪门子豪门?你有听豪门娶嫌疑犯的?找个有前科的?”喻姝说得一点顾忌都没。
她和郁拾华,说白了仅仅是两个人的心心相映而已,虽然到这一步都已经胜过世上大部分情侣。
能不能结婚?
能不能长久?
那是另外层面的问题,郁拾华作为集团当家人,作为传统意义上的长子长孙,不可能不考虑家族和长辈。
周淑娣没敢说下去,她甚至无法怪罪女儿杀了她的弟弟,她或许会感谢女儿的果决利落让她不用面对那么为难的处境。
所以。
善行有成本有代价,而作恶……纯看个人本事和手段,周衍桥那样的,借着职务便利和那么一点小权利,居然能毫发无伤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