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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车里的人也睁开了眼睛,这一夜太难熬了,车里像冰窟一样,能把人整个定住。
四周已经完全没有警察的身影了,女人慢慢启动车辆,空调暖风吹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被救赎了,驶离停车场,在去送谭教授的箱子之前,她得先回去换个车,双重保险,以防万一。
清晨的岛山似乎已经没有了昨天全城追捕的痕迹,那份笼罩住城市的慌张感,被早高峰的车流彻底冲散。
女人回家冲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更暖和的衣服,在把东西安全交到谭黎手里之后,直直开车驶向了岛山局的方向。
啊...店门口的花昨晚忘记放回店里了,花瓣被夜晚的大风吹得凌乱,尽数掉落进了花盆里,安雯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抱着它打开店门时,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安姐,给局里送点咖啡吧,大概三十杯?要热的,你店里的招牌。”
“好的,我一会儿开车给你们送去,今天事情很多吗?一大早就来定咖啡。”
“别提了,连着通宵,人都快熬没了。”
小枝揉了揉眼睛,童一永还需要挂两天水,但是因为退烧了,医生判断过说可以带回局里,把药带着在局里给他输液也可以,所以小枝就把他带回了局里,刚在桌子上眯了没三个小时,局里的人声就开始熙攘起来。
简直要疯...
反正这种加班额度申请挂在安局向上提报的账单里,不用白不用。
安雯挂上电话,看着怀里的花和早上刚刚换的衣服,她也一夜没睡...来了就要干活,三十杯,谁来心疼心疼她?
彭远之在医院的走廊里迟疑地寻找了一阵,才找到罗言衷的病房,听彭意说是他一个人在住,没人管他,毕竟他们确实算朋友,所以彭远之只能答应彭意,说到就要做到嘛。
一条阳光下的咸鱼,这个形容此刻用在罗言衷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彭远之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副“垂垂老矣”、“要死不死”的模样,就觉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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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没听错,彭意说罗言衷伤得不算特别严重,起码意识清醒。
“言衷...你...”
罗言衷听到门口传过来的动静,缓缓地扭动着他的头,直到和门口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对上眼,隐忍的情绪在一瞬间全面崩盘。
“远之...止痛药作用的时间过去了...好...他...爹...的...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眼泪下一秒就要涌出来了,彭远之看着罗言衷这副模样,赶紧找了护士来,又给他打了一针。
“你拿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