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向方婷道歉,方婷不停地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她说要论错的话,那可能要追溯回十几二十年前,那么多年来很多人、很多事,都有错,他父亲平日又应酬多,烟酒过度,加之火爆的性格、脾气,平日里高高在上,从来没人敢跟他顶嘴,最终我和他争论一番误打误撞成了导火索而已。
我知道方婷是爱我,原本她就温柔善良、通情达理,所以她想得明白这些道理,但她的家人,绝不会这么想。
从方婷躲闪的言语当中,我就能感觉到,她的家人们一定都对我怒火中烧。
我很想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几次将要开口,最终都忍住了。
我能感到方婷也在痛苦的回避着这个问题,好几次我们聊着聊着,突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她好几次呼喊我的名字,后面却又没有话,我知道她很想我,我也知道,或许她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没办法说。
同样的,每次我呼喊了她的名字,想告诉她我很想她,想问她,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时,我也只是就呼喊了她的名字,而后沉默,不能说,不能问。
这次通话后,其实我心里已经隐约明白,我和方婷的爱情路到头了。她所有亲人绝无可能会允许她再和我在一起,在他们眼里,我是他们家的罪人!没有去法院起诉我,抓我,就已是仁至义尽。
而从方婷每次悲戚的欲言又止之中,我猜,她也应该明白了我们将有的结局。
按照方婷所说,医生说她父亲以后大概率会有后遗症,我第二天也去找了个网吧,上网查了资料,脑出血后遗症很难避免,严重的可能会瘫痪,轻一点的也会有各种功能、机能的损害。
这么说来的话,她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方婷作为长女,是绝对不可能再不管不顾来深圳的了!
而我更不可能去得了武汉,她的家人永远不可能欢迎、接纳我,即使我偷偷过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方婷更难抉择、更加痛苦。
接下来的日子,是痛苦的。感情上,我捅了天大的篓子,走到了死胡同;事业上,我也一筹莫展,毫无方向,生计无着。每天靠着方婷临走前给我的三千块、日渐减少地生活。
方婷那边除了每天互通消息,我也不敢多加打扰,毕竟她要照顾她父亲,而且家大业大,说不定还要处理家业上的事。
目下,只有等待,还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