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告的密,你当初承认什么,现今否认谁还会信你,咱能不能坦然些!?”
“……”
夏轻面色却毫无波澜,又从容道:“李子明、何贤毅、邓初……”
他一连念出了七八个名字,显然这些人都在场了,有人愤愤地问:“怎么个意思啊?”
夏轻道:“当年在破庙里,动手的是你们几个。”
这句话再次引发一场哗然,讥讽的话骂了一堆,夏轻却未曾皱一下眉。
谢子婴一直以来都觉得愧对了夏轻,而今听他这样一说,他下意识里是相信夏轻话的,当年之事对夏轻那点存疑也烟消云散了。
随着骂声越来越大,谢子婴心一沉,来到最近的桌子前,双手一扶桌子角,奋力将桌子掀翻了。
满桌的碗碟饭菜摔了一地。谢子婴道:“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便打一架,就在这里,生死不论,我敢,你们敢不敢!?”
夏轻跟他并肩到一起,也道:“不如大家一起吧,这样痛快。”
对面冷笑道:“以为你演这出虚张声势,就能吓着我们了!?”
他话音刚落,又一个花瓶“砰”地摔在了他的脚下,他吓了一跳,冲罪魁祸首脱口骂道:“盛垣,你他娘找死是吧?!”
盛垣冷哼道:“我是真跟这些人磨叽不下去了,打吧打吧!”
有了这个开头,所有抓起什么都往对方身上摔,场面一度很是混乱,所有人彻底扭打在一起。
瓷器、盘子、桌椅等物摔得砰砰作响,还惊动了楼下的店主。
店主见到众人打起来,有人还往门口扔了个酒壶,差点就摔到他头上了,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他有所忌惮,便畏畏缩缩地退了出去。
而谢子婴则在混乱中想起少了个人。
陆致宇从方才起就没再出现过,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忽然有人拉了他一把,他偏过头,就见夏轻无比认真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