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谢家出事,谢流玉也难逃一劫,此时办婚宴的确不是好时机。
谢子婴忽然很后悔将谢流玉叫出来,更后悔告诉他关于谢家的事。
谢流玉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你不必在意,反正也不着急。”
谢子婴认真道:“稍微延迟一段时间,先把婚期定下,一个月后你看好不好?”
谢流玉震惊道:“一个月?太短了。”
谢子婴道:“给我一个月,我能搞定一切,流玉,信我。”
谢流玉没把谢子婴的话当真,随口应道:“好啊,我信你,我们家子婴出息了,还不知道前路等着什么,便敢妄言一个月内搞定所有。”
谢子婴正待说话,笛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了,紧接着他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谢流玉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谢子婴脸色很难看,抓着衣襟的手几乎在发抖。
谢流玉瞧出不对劲,便焦急地追问:“你哪儿不舒服?”
谢子婴心口疼得难受,便推开谢流玉,“没事,你别管我,一会巫觋追来了。”
这时,外面的马突然受惊似的长嘶一声。
谢流玉看他一眼,又警惕地回身去应对外面。
然而来人却是温昱,他一脚踩在马背上,手中握着一根笛子,上面的蓝色樱穂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月光衬着他白皙的脸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他正在皎洁的浮光下,冲谢子婴微微一笑。
不知不觉中,心口那刀绞般的痛感逐渐消失,谢子婴倒没注意这个,只是望着温昱,眉眼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