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静静地等着下文。
谢流玉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在医馆醒来时,跟我说除了浑身乏力,没感觉到哪里难受——可你知道当时医师是怎么说的么?”
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情绪,又轻声道:“医师说,你那两刀的伤口太深了,根本就没法治了,甚至、甚至那时候你的气息格外微弱……微弱到我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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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婴心平气和地听着,却没有多大反应。
谢流玉苦笑道:“温公子偏不信医师的话,在医馆发了一通脾气,还摔了不少东西,后来又屏退了我们,说要亲自给你疗伤——后来我也问过他方法,他却说他用的是内力。”
谢子婴茫然道:“然后呢?”
谢流玉道:“习武之人的内力的确可以疗伤,可他会武功,我也会,他能想到的,我怎会想不到?我早就试过用内力给你疗伤,可是血依旧止不住,我也没办法了,偏偏这温公子能力挽狂澜。我曾跟你说过,你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夸张。当时还觉得他厉害,后来想起这件事,总觉得莫名其妙。”
谢子婴沉吟不语。
谢流玉道:“若是怪力乱神,一切包括你那笛曲就说得通了。当然,也可能是某种我没听说过的治伤古法。”
谢子婴却问道:“你说这世间真有阴兵么?”
谢流玉怔了一怔,道:“这不是传闻吗?又没人见过,若真有,当年郸越哪有胆子欺负咱们齐方?”
谢子婴却道:“我可能见过,就在扮鬼吓陶晋那天晚上。”
谢流玉惊讶道:“你说什么?!”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谢子婴顿了顿,又道:“你先找林姑娘吧。”
谢流玉只好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