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真不依不饶道:“娘亲,是他先找茬的!谁想跟他吵?”
谢子婴立马跟话茬道:“你以为我想跟你吵,有本事……”
陈幽若看他俩还没完没了了,平日都懒得管他们,现下这么晚了,就感到很糟心,便道:“子婴,长兄如父,还有余真,别对两位哥哥没大没小,都回自己房间休息,不许再闹了。”
谢子婴哑口无言,不想惹娘亲生气。
虽说谢文诚偏心了点,娘亲平日也表现得很淡漠,但每每发生什么,总还是向着他的。
谢余真也冷哼一声。
他正准备跟娘亲道个别,然后回房休息,家中管事就来找他了,“长公子,丞相让你去一趟书房。”
谢子婴愣了愣,又抿了下唇,估摸着谢文诚是想把他叫过去揍一顿,一时间便无话可说。
倒是陈幽若按了下他的肩膀,温声道:“去吧。”
谢子婴也不想跟谢余真纠缠下去,便对谢流玉道:“你先回去,我一会找你。”
谢流玉轻声叮嘱道:“别跟丞相置气,我等着你。”
谢子婴苦着脸道:“噢。”
……
谢文诚的书房灯火通明,房门没关,像是在等他到来。
谢子婴深吸一口气,试探地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爹?”
谢文诚正端坐在书案前,面无表情地翻看一叠泛黄的纸,见谢子婴鬼鬼祟祟地探进头,便沉声道:“滚进来。”
谢子婴总觉得应该在他爹生出抽他的想法前,主动承认未知的错误,就故意卖乖道:“爹哎,您大人大量,别跟孩儿一般计较,孩儿还小不懂事,大半夜的也不好扰人清净,要不让孩儿滚回去面壁思过吧?”
谢文诚年岁还未到四十,凝眉看人时却尽显威慑凌厉,他瞥了谢子婴一眼,冷淡道:“伶牙俐齿,不知悔改!”
谢子婴:“爹,您这话我没法儿接。”
谢文诚一皱眉,忽然将泛黄的纸张朝他扔了过来,“难为你知道大半夜,我问你,这些是什么东西?”
“啊?”
谢子婴不明就里地应了一声,将散落在地的纸一张张拾捡起来,还不忘瞟上面的内容。
然而这一瞟,整个人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