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问得好。”
刘昭拱了拱手,起身道:
“邸报上的内容大家也看了,其上税收类项繁杂,各不统一,且不论这些如何,行商靠商道,这是毋庸置疑的。
南方多行水道,自有市舶司收取税务,北方不同,商道多为自行开辟,倘有一日,帝国要收为官有,并沿途设驻军,那时我等便不用大费周折,只需交些钱财。
但那个耗费恐怕太大,帝国不会那么快设驻军,这样一来,商道归公,钱我们要出,人还要我们自己出,诸位觉得这合理吗?”
当然不合理,但大衍帝国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例如银号,原本的银号是允许私有的,之后收归国有,大衍可就是来了一次空手套白狼。
“所以,你的意思是早做打算?”
七房公子樊莹眉头紧锁,摇头道:
“那也太着急了,其他人还没有动作,我们挑这个头……”
“七公子,”
刘昭知道樊莹要说什么,当即打断了他,
“我不懂商贾一道,却也知道先人一步就是先人十步,百步,等别人也要一起,你觉得我们能得多少利?
况且,在襄州这个地界,曲家可比咱们更有资格撑这个头!”
刘昭瞥了眼众人,自怀中又是取出一个册子,
“这是我的计划,我打算联合襄州所有小型氏族成立一家挂靠在官办驿站下的驿站,所有的货,包括我们的,根据目的地统一安排随行人员,而后统一押送,我们只收取押送费。
当然,这个驿站一开始很难盈利,但绝不是坏事,其他那几家肯定会想到咱们要做什么,他们要么学咱们,要么一块合作,不管那样,这个盘子算是转活了。
待到商税推行,商道必是重中之重,届时,咱们的驿站挂靠在官办之下,一来二去损失其实并不大。
怎样,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后,五位公子齐齐起身,拱手道:
“我等愿行此事!”
——
“大权在握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