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她边上,因为她在摇晃。
“你要不休息一下,我去就行了。”我提议。
“不,你太慢了。”她握着我的手,接着像抱行李似的,一只肩膀下夹住我这个直挺挺的人。
只觉好似阴天的团团黑气缥缈,我在她的肩下仰起头:世界正变成慢慢融化的油画,接着变成越来越细腻的星星点点,最后变成飞逝的针尖,似乎能刺破空间。暗影高速穿梭中,现在我们一同都在摇晃。
我走了两步,倒在地上,呕了些东西,擦了嘴巴,抬头看她,不知道她从哪儿搞的啤酒,笑眯眯的喝着,另一只手为我撑开早餐店的门。
“你吃吧,我吃过早饭,记得吗。”我说。
“吃?”她朦胧的反抬起头,“*!我还以为这是市中心高级医院呢!”
“歪!是不是你,你变成黑气顺走我的啤酒啊?啊!”一旁老板从胡同里追出来。
她有条不紊的说:“抱歉,我很难受,就征用了这箱啤酒,他会付给你,你认识他吗?他可是时间部部长的老公”
“呃呃,你好,请问多少钱。”我问。
老板面对梅丝和蔼的态度没有消气,口像窜稀似的说出:“5000!”
“可,可可可,这只是一扎子无芯的普通啤酒啊,十块,二十,还是一百我都可以,可……”
“她要是客人,那是正常价格,但是她是个偷盗的**!”
她摔下酒瓶,活化成黑气带飞我,驰骋在天空。
“哦,真是狮子大开口,一赚赚半年。”我说。
黑气在打嗝,“我认为他说的没错,不过真以他的小偷收费来计数,我早是地球上负债最多的人了,哈,哈,哈”
随后,我们来到真正的高级医院。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腿。
“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我该听你的,少吃一些咖啡片”
真想和她一样蹲坐下去,到了医院门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我有本事担保什么吗?就凭我?我在替欣玫找事。可我已经答应了,这真让我为难。
要是别人看到我俩,得多尴尬,这个菲利我们也只见过几次,上次他在旷罗,因受不了死亡与战争离去,可拥有着可怕的超能力呢。
“你进去吧,他是i3289的病人,就报你的名字,说你是欣玫的老伴,然后承诺可以付钱”
“多少钱?……这是高级医院,混乱的日子里收费肯定更离谱”
“那个贪婪的主治医生会告诉你”
我去往柜台,感觉不好受,我好像被骗了。
“你好,i3289的病人”
“你好,您是来还清费用的吗”
“呃,多少?”
他拿出计数板,上面的数字非常亮:新币,不过最亮的还是它后面的最小单位:千万。
“咳咳咳”
“先生,别激动,这只是这次手术累积的费用,后续会成倍增长,需要我通知他们结束医疗吗?”
“不,欣玫,我认识欣玫,我是时间部部长的老公”
“欣玫,欣玫,欣玫,哦哦!可,您不是她呀”
“那当然,这才是遗传学的奥秘。好了,把主治医生叫来吧”
医生很快把我领到他的个人房间中,这里装修豪华,信号隔绝设备全开,桌子下的收声块高效运作,进去后才听到医生在看动画片,声音很大。
“我看你眼熟,”医生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可我也怀疑你真的能让你的妻子付清吗?”
我很痛苦,“那当然……!!!她很爱我……”
我在疯狂后悔,为什么要给欣玫揽上这么大的苦差呢!我应该回头拒绝梅丝才对。
“可这还是不能保证什么”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我问。
“嗯哼。”他掏出两份电子板文件。
“遗体研究权归属。”我慢慢念出来,“什么意思?”
“你和欣玫都是超能力者,这是大家公认的。因为新时代下的超能力早就是死的死,废的废,60岁就是绝大多数超能力者的极限,而你们不一样。所以我们医院需要你们提供这份经验。还有,曾经很多超能力者来治疗,却都死在了我们手中!天呐,那一段时期是我们医院最可怕的低谷,所以……”他的手指轻扣桌,“这就是原因,况且对你们也没有影响,不管你们能拿出多少钱,一切都有说话的可能性,会很宽松,明白吗?”
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我用我的超能力逃跑就是了,“好吧,既然那时候我们都死了,我想没什么可损失的了估计”
“很好。”他锁好协议,存入云端,把我送出去,“对了,请快些凑齐,这些手术让我的下属抱怨个不停了已经”
小主,
电话响了,是欣玫,信号来的真不是时候,她说她还有20个小时就能回来,还斥责我为什么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儿子王线灵,天地良心啊,我可真不是可以分身的超能力者啊,这些天我从南跑到北跑,见识了那么多事,小命都差不多该丢三四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