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也不知道他在府中的这些时日,竟然还发生了此等大事。
若不是今日早朝上,听到朝臣们议论,他仔细问了几句,也未曾想,顾皎皎会经历如此磨难。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自古留下来的道理,杜大人如此说,莫不是连书中礼仪都忘记了?”
“殿下是去救人,又不是风花雪月,何来授受不亲之说?他日外敌来犯,难不成殿下只能救男子,妇幼皆可抛弃,只因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个道理,怕是小孩子都懂得,百姓不了解实情还有情可原,诸位大人深知其中缘由,却还将这等事拿到朝堂之上来说,简直如长舌妇一般。”
杜玉荣平时不善言辞,为人清冷孤傲,而今站在朝堂之上,倒是可以舌战群雄。
“杜大人言辞太过激烈,我们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太子立下不久,便已经有了这等传言,有损殿下声誉。”
“边关大雪连连,牛马冻死无数,牧民苦不堪言,此事已经报上朝廷多日,也不见哪位大臣上心,不能解百姓之苦,那才有损殿下声誉。”
杜玉荣冷笑出声,斜睨着刚刚那位大臣,又继续补了一句。
“天灾之事不上心,倒是对这些街边传闻极为看重,大人这官当的也太轻松了些。”
“你……”
那人脸红脖子粗,却根本找不反驳之言,就连其他几人,也意识到根本不是杜玉荣的对手。
杜玉荣也不给他们机会,冲着上面的沈云祉抱拳行礼。
“殿下,臣拟了一份救治灾民的折子,或有不足之处,请殿下过目,不妥之处,臣再修正。”
他凭一己之力,瞬间扭转朝堂上的风向。
沈云祉很满意,倒是用不到他提前安排好的说辞了。
“好,诸位大臣食奉禄,要记得百姓给予的,还望诸位多像杜大人学习。”
说这话的时候,沈云祉自己也觉得过于冠冕堂皇了。
退朝后,沈云祉将杜玉荣留了下来。
“你的折子我看过了,赈灾的银钱与粮草朝廷需可随时备好,只是这带队之人不好定夺。”
沈云祉伸手,示意杜玉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