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藤内心有些不可置信。尽管面前的人是曾经一手教出的徒弟,但是,那个北原怎么可能会露出样的表情。
难道是精神障碍?
或者某种程度上的精神分裂?
是因为庞大的债务和心理压力,造成了非正常的举动吗。
江藤的眉头轻皱,目光盯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
“是呀。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是谁了。”北原的嘴角微微上翘,开始朝江藤走了过去,“现在,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聊一聊。首先,是关于你盗走的瑞穗银行价值五亿円铜材的质押仓单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江藤全神贯注地警戒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直觉在隐隐告诉他,现在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为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这位律所前主任的声音响起道:“北原。这里可不是法庭,你也不是法官。我没有义务回答伱的问题。”
北原没有理会江藤的话语,他的声音继续道:“我曾经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律师好好地,要去盗走铜材的质押仓单。而且,你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够把整整290吨的铜材,像变魔术般,直接让它消失不见。奇怪,真的很奇怪。”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并无必要深究。”江藤仍然站定在原地,但浑身上下,已经做好了随时被面前这个年轻人突然冲过来近身的准备。
“直到后面,我向瑞穗银行的内部人士,询问了一个数字,我才豁然开朗。”北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顶层房间的中间,停在了怒目神像的正下方。
“哦——”江藤蔑笑了一下,“你了解到了什么数字。”
“很简单。”这位年轻的男律师接着说道,“我向他们了解瑞穗银行一年大概会承接多少来自东京湾若洲码头的铜材质押业务。瑞穗银行的人,告诉我,他们仅在去年办理的若洲码头铜材质押数量就到了76万吨。”
江藤听着的北原话语,暂时未摸清楚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要表达什么。
仅仅只是询问瑞穗银行一年办理的若洲码头多少吨铜材的质押数量,这有什么意义?
然而,仅在在下一秒,江藤的脑海中就犹如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明白了面前这个年轻人了解这个数字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