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轻启朱唇,吃了一口。
“四郎,你也吃。”
裴岸双肩垂落,长叹一声,方才释怀的笑了出来,“娘子,你真是吓坏了为夫。”
“我知。”
见他又喂了一口过来,张嘴吃了下去,示宜裴岸也吃,裴岸摇头,“祖宗,你慢慢吃了这小碗,我一会子吃三碗都使得。”
你好,我比谁都好。
“我也不知,怎地就病成这样,忍冬说我七八日不曾好转。”说完话,她摸了摸腰身,“真是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怎地长肉,这下子更成了皮包骨。四郎,怕是要嫌弃我了……”
裴岸又给她嘴里塞了一口肉粥。
“从不嫌弃,也不敢嫌弃。只盼着你快些好起来,这些时日,我告假在家,白日里人多,我也不敢落泪,晚间守着你,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睡着做的全是噩梦,都是些不详的。醒来再摸摸你鼻息,只要还有,我就稍微放了心。”
说到这里,裴岸嗓子里头千斤重,嘶哑得不成声。
“是我的不是,累四郎如此挂心。”
她吃了两口粥,身上也有了点力气,接过裴岸手上的碗,几口就吃了干净。
“是四郎把我叫回来的。”
裴岸接过空碗,终于探身上前,紧紧拥抱住宋观舟,“为何只是个高热,就差点夺走你的性命?”
宋观舟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微微一叹,“兴许是我太累了……”
她总不能说,那金拂云是重生的,安王是她杀的,东宫里头段良媛将来会成为一国贵妃,执掌后宫吧……
裴岸拥着她越发的紧,“你一直念着哥哥,放心就是,我二哥差人去寻,定然能找到舅兄,让你兄妹团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