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抓小鸡一样,再次架着肿着一张猪头脸的余成出了房门,不多时,院子里就响起了余成杀猪般的惨叫。
“嗳!竟是忘了塞个布团,余管事这叫声,也着实难听得很。”说完,四处寻来,竟是从地上抓过余成身上扒下来的裤头,团了团,用匕首撬开余成紧闭的唇舌,硬生生塞进去。
余成苦不堪言。
可比起身上挨得的鞭子,又觉得这不算难受。
皮鞭子打马时尚且不舍得使劲,可此刻沾了冷水,直接抽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头,啪的一声,实打实的敲骨抽髓,疼得余成大汗淋漓,唯有闷哼。
约莫打了三十鞭,余成晕厥两次,都被另外一名壮汉提了井水,从头泼到脚,激醒了。
再次拖着落水狗的余成入内,这会子他几乎丢了半条性命。
大将军沉稳声音又从人间传来,“若不说贺大郎,那并老实交代拂云差你谋杀裴宋氏之事,从头到尾,说清楚明白些!”
余成瘫坐一滩烂泥,眼眸之中再没有求生欲望。
听得大将军这话,他几乎是用尽力气,缓缓说道,“大姑娘从无害人之意,是属下对宋氏美貌垂涎欲滴,方才起了歹心。”
“真是忠心无二啊。”
金蒙走到余成跟前,蹲下身来,一把拽起余成的发髻,把他头颅提起来,“可是,衷心并不能救她。她闯了大祸,若你为她好,就该好生坦白,否则我这做父亲的也救不了她。”
余成目光涣散,缓缓吐出三个字,“就是我。”
接下来的两天,余成受尽刑罚,这些都是军队之中审贼子细作所用,就是金蒙见多识广,也对余成另眼相看。
“可惜,若是早些年知道这么能耐,到我旗下,如今好歹也是个百夫长千夫长的。”
壮汉一摸鼻头笑道,“大将军,余管事真是铁骨铮铮,小的真是都给他招呼了一遍,他硬是一个字不吐。”
忠心不二。
“可有撑不住时?”
那壮汉点头,“自然,也喊着要死,可每每要寻短见时,我哥俩就拦住了他。期间还灌了不少粥菜的,就怕他顶不住。”
“只言片语都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