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满脸疑惑,“何为棕榈叶?小的见识浅薄,却不知道。毛毡倒是有,但又是雨水又是暴晒,也不经用。”
刘二与他说过,少夫人这亭子恐怕要搭设大半年。
到了冬天,这雨雪双重袭来,怕是耐不住。
宋观舟有些形容不出来棕榈叶,沉思片刻,忽地反应过来,“蓑衣,用蓑草和稻草编成大席,压在亭子上头,能遮阳避雨就行。”
“莫说做这么大的席帘艰难,雨水稍微大些,你还怎么用来?”
宋观舟回头,发现秦庆东在身后驳斥这想法,“有着这念头,不如搬到燕来堂去,反正季章如今少去那边,我瞧着也宽敞,好过你在这狭小的院落里折腾。”
“燕来堂?离韶华苑有些远,又在二门外,我来去不便。”
“哪里不便?左右不过这么点地儿,公府又不大。”秦庆东略显嫌弃,宋观舟哑然失笑,“大半夜你让我两处跑,存的什么心思?到寒冬腊月之时,我挪动几步都觉艰难。”
“半夜来去作甚?”
宋观舟指着放满账册的屋子,“大哥,我那么多事儿要做。”
嘁!
秦庆东懒懒散散,埋怨起远在江州的萧苍,“萧五倒是乐得自在,丢这么个烂摊子给你。”
宋观舟气定神闲道,“罢了,五郎给的太多,不容我拒绝。”
说罢,拽过蒲扇,与秦庆东耳语几个字。
秦庆东挑眉,“也罢。”
看在银钱的份上——
宋观舟爽朗大笑,承认也想过再寻个地方,可思来想去,还是韶华苑里头最合时宜,“前头梳理需要大地方,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待到冬日,自是挪回书房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