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副省长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椅子的扶手。
闻昌才见状,微微一笑,紧接着说道:“两位领导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我只补充一点。我觉得最该警惕的,就是那种‘文秀式’干部。”
“‘文秀式’干部?”常务副省长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这个新词的含义。
闻昌才轻轻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揶揄:“对,‘文秀式’干部嘛,说白了就是那种一天基层没下过,一件实事没干过,专会玩弄词藻的大笔杆子。
表面看起来滔滔不绝,似乎很有水平,但其实就是个造词机器,A4纸上雕花,浪费纸张。
说起话来夸夸其谈,真的让他干点实事,恐怕什么都做不来。
要是这样的干部上了重要岗位,那不但会让整个班子失去效率,还可能让全体汉东人民对我们彻底失去信心。
这种风险,您说能不重视吗?”
闻昌才的语气轻松,但话语却犀利如刀,一针见血地戳破了常务副省长的假象。
常务副省长被三位领导接连的“炮轰”弄得脸色涨红,随后又苍白如纸。
他原本就没有多少实绩,再被这样一番挤兑,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心里早已乱作一团,却偏偏找不出一句有力的反驳话语,只能尴尬地沉默。
他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三人那饱含戏谑的眼神,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低下头,勉强挤出一句:“感谢各位领导的教诲,我回去之后,一定深刻反省自己。”
李达康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反省当然是好的,毕竟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都要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做到不负人民的期待嘛。”
田国富和闻昌才相视一笑,都没有再说话。
沙瑞金坐在主位,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目光锐利地盯着常务副省长,显得极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