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调整了下面部表情。
接着他一脸打抱不平的意思,走到高育良旁边,语气带着几分挑拨。
“高老师,您说这田国富,嘴上说的好听,什么这了那了,全是放狗屁!
这么刁难,分明就是在给您服从性测试啊。
他现在摆出这种态度,不就是想看看您有多听话吗?
如果今天换成是沙瑞金书记推行的改革,您看田国富敢不敢多说一句?
怕是沙瑞金还没擦屁股,田国富舌头都伸出来了。”
祁同伟这番话戳中了高育良的痛处。
他心里本就对田国富不满,再加上这番挑拨,心中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祁同伟见高育良动了心思,便继续说道:“高老师,您想想,这么一个扩编方案,省里再穷,也不会缺这仨瓜俩枣,几个工资钱吧?
田国富摆明了就是在阻挠,说的好听,这事那事,实际上就是怕你权力太大,影响到他。
我帝都不是有朋友吗?
我都听说了,当时田国富那个省长,本来都是该给您的!”
“哼!”
高育良被祁同伟的话刺激到了。
这事高育良当然知道,但是自己忍气吞声,和被翻出来真相之后在别人,尤其是在小辈面前忍气吞声,完全是两回事。
高育良回想起来,自己在田国富面前受的那些委屈,觉得祁同伟说的确实有道理。
田国富处处给他难堪,分明就是在试探他,看看他能不能屈服,甘心伏低做小。
思索了一会儿,高育良狠狠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好,那我就不改!
一字不改!
省里再穷,还真差那几个工资,那点编制不成?”
祁同伟见高育良动了真火,嘴角微微扬起,也不再拱火,只是又一连串彩虹屁奉上,安抚高育良的情绪。
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高育良和田国富彻底闹翻,那么省内的权力斗争必然会更加复杂,而他祁同伟就能从中渔利。
古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今有人大纪委夹击田国富。
接下来的几天,高育良一字不改地将原方案提交给田国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