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大家仿佛非常有默契，没有人说一句话。

吕梁带着人绕开路，悄悄离开，他没有说话，程度也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车辆的发动机再次响起来，只是这次，十几辆车一起倒退，转了个弯离开了光明区公安分局。

等电灯再次通电，广场上除了留宿在分局里的警察们之外，省纪委的干部们已经全都消失了。

警察们交头接耳，互相问了几声，最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程度所在的位置。

这次的程度没有了刚才的犹豫，只是招呼着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自己也离开了。

半小时后，程度坐着车来到省公安厅、省政法委，都没能找到可以汇报的人，最后程度两手一摊，爱咋咋地吧，关我屁事又不是抓的我，算你倒霉了。

……

田国富已经交代好省审计厅的人，只要吴良今天早上一来上班，马上就让他来自己办公室。

可是现在都快11点了，田国富左等右等，竟然还不来人，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旺。

"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无法无天，作为人民的干部，自己犯了错误还不知道自我反省，也不知道痛定思痛，到了这个点儿还不来见我，简直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田国富自言自语，越想越生气，也顾不得保持自己的风度了，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红色电话，打开通讯录拨了过去。

电话就响了半声，对面的人就连忙接了起来，"你好，田书记，省审计厅。"

"你们厅长今天是不是迷路了？他还知不知道东西南北，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得配导盲犬了？"田国富直接口吐芬芳。

值班员听到田国富说的话吓了一跳，这时候副厅长赶了过来，把电话赶紧接过去。

"田书记，这是什么话呀？我们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我们厅长的消息，不知道他哪里工作做得不到位，惹您生气了？"

"什么？他今天没去上班吗？"田国富勉强压下怒火，疑惑的问道。

副厅长赶紧否认："没有，而且我今天打了他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连他老婆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