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的气氛愈发压抑,魏国公坐在正厅的主位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茶水溅出,浸湿了桌上的红木纹理,却无人敢上前擦拭。
“国公爷您别生气,迟儿他可能有他的难处。”国公夫人小心翼翼地劝道,眼神中带着些嫉色。
老夫人也叹了口气,说道:“迟儿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性子难免变得有些倔强。”
“他这次回来,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您就再等等吧,说不定他很快就会过来请安的。”
她知道魏迟怨恨国公府怨恨她,但是为了国公府她必须聘请继妇。
魏国公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难处?哼,他若是真的有难处,难道还能连家门都不进?这分明是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国公夫人见魏国公的怒气依旧未消,便低声说道:“老爷,您也别太生气了,迟儿他这些年在外面,想必也是记挂着你的。”
要不是她没有儿子,何至于如此卑躬屈膝,真是时不待我。
魏国公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冷着脸说道:“明天若是还不来,我就亲自去将军府找他!”
魏迁也是个白眼狼,他养他那么大还给了他世子之位,天天就知道住在将军府跑。
正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
魏国公府的众人心里都明白,魏迟这次回来,恐怕不会像以往那样轻易地被说服。
他的性子一向倔强,若是真的不愿意回来,恐怕谁也奈何不了他。
魏迟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深夜。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生怕打扰到陈清漓休息。
“你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陈清漓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带着一丝睡意,却透着关切。
魏迟微微一愣,随即轻声回应道:“嗯,我回来了,没出什么事。你怎么还没睡?”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陈清漓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