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韩辉坐在她身边反问道：“谢我什么？”

杨倩闭着眼睛回答：“很多很多，像——救我脱离苦海？让我不用再去酒吧工作，帮我还清高利贷，帮我妈治病之类的......总之很谢谢你。”

“呵！”韩辉轻笑一声，“不是你说酒吧的工作只是工作，你又不是失足少女，算什么救你？至于帮你还债、给你妈妈治病这些，并不是我帮你，而是你自己的努力。”

“我给你钱，你帮我骗我们家冯女士，互惠互利、合作而已，算不上帮。”

杨倩点头，“嗯。”她顿了顿，“但还是很谢谢你。”

韩辉两手一摊，“好吧，我收下了。”

“一直想问你，你还会烧瓷器？”

杨倩听见这话浑身有一瞬间的紧绷，韩辉敏锐的觉察到身边人的变化，他直觉这是个让后者难过的问题，刚想说不用了，就听见杨倩说：“我爸以前是很厉害的烧盏师，我小时候跟她学的。”

果然......韩辉马上道歉，“抱歉，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

杨倩声音很轻，韩辉不知道她是在说提起关于父亲的这件事“没事”，还是对他的莽撞的不计较。

韩辉不再问，两人又恢复到之前的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夜风吹来，韩辉感觉到丝丝凉意，正想喊杨倩一起回去，转头却发现身旁的人已陷入熟睡，呼吸轻柔平稳，怪不得他坐在旁边都没发现杨倩睡着了。

韩辉看她睡得熟，就没再喊她，直接将人抱回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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