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惊恐摆手道:“刚才桂枝坐这里,我不坐这里。”祝母立刻紧靠着英台。
祝文文神情温柔的安慰道:“母亲,谷大仓站你身后,她替你挡着点,你别再担心了。”祝母看谷大仓两眼才敢坐旁边的位置。
祝文文对余氏道:“大舅母,二舅你们不是找有话说么?坐下说罢。”
余氏听了,想过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渍,愣在原处。
祝文文明白她是因为衣服沾了血,不愿这样坐着。
道起身找了一套自己的深色的衣裳,一套柳儿的衣裳让余氏和庄阿娘先换上。又吩咐谷大仓去拿一套自己衣服回来,让姜正仪也换上。
庄阿娘和余氏也顾不的屋子里有个小叔子姜正仪,躲在他身后,直接将身上罩袍脱去,换上了祝文文的干净衣裳。
谷大仓拿着衣裳回来,门开了一条缝道:“门口站这个娃子,让他进来么?
余氏眼眸突然亮了一下,见你永孝努力往屋子里瞧。
含泪道:“不要让他进来,这里有我就够了。”她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永孝, 她已经满手是血了,就不让永孝再碰了。
门再次关上,等姜正仪也换好衣服,祝文文看了看这个她不熟悉的二舅。
对他道:“我想了想,请二舅移步去门外看着永孝,他还太小,需要二舅这样的大人陪伴。”
姜正仪见要谈正事了,让自己出去了,有些不服。
却见余氏冲他道:“二叔先出去,咱们依着英台的意思就好。”
姜正仪看了看坐着的三个女人,哼了一声甩袖出去。
祝文文斜眼看姜正仪关门出去,祝母道:“你这孩子,为何让你二舅出去,咱们三个女人能商量什么?”
祝文文冷着面孔道:“母亲不知,当初我在豫州,碰见二舅。这两教寺就是他告诉我找来的,所有文书就在他这个外室手里,可他却只字未提。
我女子身份也是他向这桂枝说的。我想他本意大概是就是和这桂枝一起敲诈我一笔。要说没有他,我找不到这两教寺,可也是因为他,我这屋子今日才会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