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也是羽家庄老人了,深知老庄主和少庄主平日里最护着庄户,所以庄户们也愿意为姜家人卖命。
今日有此祸事,老庄主和少庄主话都说到这田地 ,即使自己双腿打颤,也打算拼上性命将二位庄主送进赵家堡。
那守门的官兵认得姜正礼本人,心道,两日后要都要血洗祝家庄了,怎么他到先来了。
姜正礼拱手让城门兵去通报要见赵夫人。
那兵回来道:“我们夫人说了,姜家人要来,自己先收了城门口那十九具尸身。
再每人打三十板子,能活再去回话。”
那姜正礼见这板子逃不过,便对那守门的兵丁道:“老父亲年迈 ,我愿带父受罚。
说罢自己和那车夫合伙将那十九人的尸身放下,看那十九人横排躺着,惶惶乎似人间地狱。
姜老太爷没想到还未见到那赵家人面,先受板子。
心下竟有几分后悔。
那兵丁既然领了命,对着姜正礼便是一顿好打。
那姜正礼本就虚胖,平日里又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罪。
被打时似那样砧板上的猪肉,左滚又爬,嚎啕大叫。
姜老太爷只能在一旁垂泪,让执棍人手下留情。
虽是自家儿子对不起他赵家,可这一顿板子下来,姜家也起恨意。
等那车夫将二人送在忠义厅前,姜老太爷见周围全是穿着披挂的兵丁,也有了豁出去的心。
赵夫人怒坐正堂,眼似利剑望向二人。姜老太爷站着行了常礼,那姜正礼已经让人抬着上来。
赵夫人道:“你们父子二人,不在家等死,到这里作甚?”
姜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两步。
定下仰头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即是我儿子惹的祸事, 理应我这老爹来还。
若是赵家要人偿命,便拿我老头子的命好了,还请庄主看在平日的交情放过我羽家庄。”
那赵荣昌就坐在侧,冷声先道:“你一个老头子的命有什么好要的,伤我二弟三弟,我们要,也要你家幼子的命。”
姜正礼下肢已是血汗,还好他皮肉厚留住了性命。见赵荣昌如此说,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力气,让他扶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