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自己出手对付陈婉茵,但她手里的秘药没有了,一个富察格格就将她的存货耗光了。
如今在圆明园,倒是有机会浑水摸鱼对付陈婉茵,但她没有药啊,就算现在联系金家,也来不及了。
圆明园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陈婉茵现在还不知道,金格格已经对她的肚子打起了主意。
那边两位侧福晋聊了没多久,福晋就出来了,众人给福晋行礼,被叫起后落座,与高侧福晋一样,富察氏的注意力也转移到陈婉茵的肚子上。
得知陈婉茵怀的是双胎后,富察氏眼神暗了暗,王府里与永琏年纪相近的庶子越多,她这心里就越不安稳。
而且双胎啊!若是龙凤胎,那就是吉兆,王爷最信祥瑞之说,到时候陈婉茵她们母子,地位可就完全不同了。
没想到她往日里不瞧在眼里的人,如今反倒是威胁到了自个儿儿子的地位,富察氏有些后悔自己轻敌了。
“许久未见陈格格的面,今日倒是难得聚在一起,孩子可还好?”
富察氏笑容温和,关怀地询问陈婉茵,若非陈婉茵察觉到她情绪变化,还以为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和孩子呢。
“回福晋的话,孩子挺乖巧的。”
“前三个月害喜得厉害,没能来给福晋请安,是妾的不是,还请福晋宽恕。”陈婉茵说着,起身行礼。
“好了赶紧起来吧,你怀有身孕,王爷免了你的请安,本福晋理解,怎会怪罪?”说着让莲心将陈婉茵扶起来。
陈婉茵坐下后,富察氏又交代几句,才领着众女眷,一起去给同来圆明园避暑的敬贵妃请安,原本后宫里是以熹贵妃为尊,且熹贵妃又是弘历的养母。
她们这些宝亲王府的女眷,该是向熹贵妃请安,可谁让熹贵妃做的事情败露,若不是考虑到宝亲王与弘曕灵犀三个孩子,雍正哪里会是简简单单降位,软禁这么简单的。
熹贵妃没能来圆明园,后宫位份最高的就是敬贵妃,今日是来圆明园第一日,她们理应该去拜见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敬贵妃住的上下天光走,陈婉茵被顺心扶着,跟在高侧福晋身后,陈婉茵身后则是苏格格。
走了大概一炷香左右,路过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时,花楹突然出声,与陈婉茵说了一句话,陈婉茵眸光一暗,带着顺心往旁边挪了挪,又快步走了一段。
刚恢复正常的脚步,就听到后面响起一阵惊呼声,陈婉茵以及走在前面的福晋,侧福晋听到声音停下脚步。
回头就看见苏格格被绊倒在地,形容狼狈,陈婉茵瞧见,嘴角抽抽。若不是刚才自己闪得快,这会儿被苏格格扑倒,躺在地上的人可就是陈婉茵了。
“怎么回事?”福晋掉头过来,看见苏格格这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福晋,妾不是有意的,方才妾走得好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绊了妾一下,一时没收住力,摔倒了。”
福晋闻言,看了一下苏格格身后,只见后面就一个婢女,一个太监,而且还都是苏格格的人,金格格又离得远,就是想绊倒她,也没这个可能。
“你身后就你自己的奴才。”福晋没好气道:“行了,你不用去请安了,回去洗漱一下,免得给王爷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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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再理会苏格格,转身就走,苏格格有些尴尬,只好让奴婢将她扶着,把路给后面的金格格她们让出来。
一个小插曲过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陈婉茵瞅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金格格,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心狠手辣。
陈婉茵一在人前露面,肚子里双胎的消息刚传开,金格格就已经迫不及待动手了,而且用的还是制造混乱,浑水摸鱼,栽赃嫁祸的法子。
只是一计不成,想来她还会再出幺蛾子,被这样的毒蛇盯上,还真是一件恶心人的事情。不过,既然金格格已经动了谋害自己腹中胎儿的主意,那就怪不得自己辣手无情,要她一条命了。
想着陈婉茵嘴唇微启,一段密文传入金格格身旁贞淑的耳中,贞淑一个激灵,浑身一震,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随即又很快清明起来。
金格格察觉,疑惑道:“贞淑?”
贞淑微微一笑:“格格,奴婢没事。”金格格不疑有他,便没再关注,陈婉茵看到,嘴唇勾了勾。
给敬贵妃请安的过程很顺利。
敬贵妃性子温和,为人端庄稳重,知道陈婉茵有孕后,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回去的时候,还特意赐了软轿。
陈婉茵回到房间里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气温也渐渐升了上来,李嬷嬷将早就准备好的牛奶燕窝端了上来。
用了一小碗燕窝后,陈婉茵躺在软榻上休息。另一边,没有得手的金格格,果真如陈婉茵猜测的那般。
给敬贵妃请安结束后,就去福晋跟前吹风,福晋本就已经起了心思,被金格格一说,这心思越发的不可控。
王府被王爷守得跟铁桶似的。
富察氏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做手脚,但这圆明园就不一样了,这里人多眼杂,只要她们将尾巴扫干净,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们头上去。
两人一拍即合。
只是还不等他们动手算计陈婉茵,当日傍晚,陈婉茵与弘历两人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就有奴才进来回话。
说是金格格与她的贴身婢女贞淑,去看大池塘那边喂鱼,不小心落水,贞淑把人救上来的时候,金格格已经不行了,这会儿太医过来诊脉,说是让准备后事。
吧嗒一声,陈婉茵手里夹得菜掉在桌子上,瞅着底下跪着的小太监,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早起那会儿她还好好的呢。”
不待那小太监回话,弘历脸色有些难看道:“晾他也没胆子说这么个谎话,只是这事蹊跷,你身子重,就安心待在房里,爷过去瞧瞧去。”说着拍了拍她的手。
“好,妾听爷的话。”
弘历放下筷子,漱口净手以后起身就走,陈婉茵目送他离开。
待人彻底不见身影后,陈婉茵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夹着菜慢条斯理地继续吃,金格格的落水,自然是陈婉茵命贞淑做的,谁让金格格想着害自己的孩子。
倒是死的太快,便宜她了。
弘历过去的时候,还没见金格格最后一面,金格格便不甘心地咽了最后一口气,同去了解情况的富察氏满眼惊骇。
尖锐的指甲掐着素练的手心,疼得素练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福晋。”素练提醒她镇定下来,福晋转头,瞥见素练眼里的隐忍和担忧,突然回神。
又看到身旁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王爷,心里一个哆嗦,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虽然金格格不是她所害。
但这活生生的一个人,前脚还跟她一块说话,后脚人就冰冷冷地躺在榻上,气息全无,怎能不令人心生恐惧。
若非陈婉茵今日请安回去后,一直待在房间里,下午的时候都在陪着王爷,她都怀疑是不是陈婉茵知道她们的谋划,这才会提前下手,除掉了金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