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悲伤,因为我对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记忆,我和奶奶一起长大,他们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全走了。我毫无印象,也谈不上悲伤。”王亚芹说。
李一隐拿出一个天灯:“最后一个了,许个愿吧。”
王亚芹碰了一下天灯,她只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天灯朝夜空缓缓飘去,一盏独明。
“你怎么请到的银发乐团?”王亚芹问。
“他们其中一个成员母亲过世的时候,是我和我爸帮着操持的,各种纸钱和墓碑,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反正最后家属很满意。”李一隐也不隐瞒这些。
生老病死,在他这里没有任何忌讳。
“你平时中秋怎么过的?”李一隐问。
“我……在办公室呗。”王亚芹苦笑一声,“吃下属送的月饼什么的。”
“你呢?”王亚芹又问。
“上班之前就帮我爸叠元宝呗,上班之后就在疗养院和大家伙一起过了。”李一隐说。
“你母亲呢?”王亚芹好奇问道。
“她……”李一隐欲言又止,他们家已经够奇葩的了,不能再多说吓到别人了,“以后再告诉你。”
“一个晚上,我爸逮着我就问我相亲对象的事。”李一隐苦笑,自己胡诌了一些,很快被老爸发现马脚,看样子打算再给他安排一场相亲。
王亚芹不知道,奶奶打算把这里的相亲会逛一遍,反正雪镇不大,就看孙女有没有听话,要是再去,那就断交!所以这几天才没紧盯着她。
今晚的大雪如期而至。
王亚芹和李一隐各自去泡温泉了。没了喧嚣,看着皎洁月光,周围安静得能听到雪落的声音,冬天就是如此惬意和悠然。
李瑟瑟到北春宿舍,立刻还了她五百块钱。
“虎骨酒卖出去一瓶,两千五。”李瑟瑟盘点了一下今晚的试吃品、成本、收益什么的。
“谁买的?”
“当然是欧阳爷爷了,他最会保养了,退休金也最高。”李瑟瑟说,“明天我再去推销一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