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芹不慌不忙,打了安静的手势:“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雇佣两个年轻姑娘,而没雇佣你们?”
“看脸呗,这谁不知道。我们这老脸哪有那些小姑娘的招人喜欢。”一个圆滚滚的老大妈说。
“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从省会来到雪镇?”王亚芹继续问。
“那谁知道,得罪了领导呗。”大妈们继续揣度。
王亚芹笑笑:“我以前也管公司旗下的民宿,雇佣的都是当地阿姨,有一次两个阿姨因为谁多倒一次垃圾争吵起来,越吵越凶,结果其中一个突发心梗,没几分钟救护车到了,可人就没了。这位阿姨的家属把对方和我们公司一起告上去,官司打了一个多月,那位阿姨的遗体就在殡仪馆冷冰冰的躺了一个多月,还要面临尸检……你们要是想来找份工作也可以,我们单独签订合同,发生任何意外公司概不负责。”
一番话后,大妈们最终知趣离开。
王亚芹站在空荡门前,享受短暂安宁。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可如何拓展经营日下的疗养院业务,依然是难题,尤其是旅馆,投入运营后近一年依然处于亏损状态。自己主动请缨来这里,一是为了事业上开疆拓土,超越那些集团里本是同等级别却自视高人一等的男同事,二是逃避奶奶,一个含辛茹苦把她带大却一直一门心思要控制她的人。
王亚芹回到办公室,这里还站着刚面试通过的两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个就是拉着皮箱的短发姑娘。
“李瑟瑟、北春,你们两个明天就来上班了,试用期一个月,提供食宿。”
李瑟瑟不住这里,但帮着北春安顿,顺便熟悉一下旅馆环境,为早点进疗养院卖保健品做好准备。
“北春,你不是雪镇的人吧,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李瑟瑟见她相貌清秀,亦不是本地口音,一好奇就口直心快地问起来。
“我住在南方,一直想深度体验一下北方的雪,旅行太贵,不如来找个工作。”北春一边铺床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