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可以做红烧鳊鱼吗?最近的鱼很新鲜,都是从大河捞出来的,还有四季豆,从北边来的,也不错。”
听到执笔人毫不见外地点餐,姜肆的表情突变,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他的心头。
斐成手上的花卷僵硬地持于嘴边,他忽地掀开眼皮,只觉得刚刚舒服了一点的胃部又开始痉挛。
“你……中午还来啊?”
听到斐成略点颤抖的嗓音,执笔人突然恶趣味的勾了下唇,很不客气地点头。
现在别说是姜肆与斐成,连带着李晓禾几人也是一样的如临大敌,沈念则直接陷入抓狂状态。
“什么?!还来?我去!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姜肆他们可能不会失眠了,但失眠的会变成我啊,我啊!”
沈念嘴巴大张着,发出阵阵急促而紊乱的喘息声,就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绝望地咆哮。
看他们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执笔人临走时,还非常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毕竟心理疏导要好几个疗程,放心,我会每天准时到的,接下来的几天要多麻烦大家了,我没有忌口的。”
说罢,他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半个麻花,一整个塞到了嘴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执笔人转身就走的背影被初升的太阳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落在姜肆眼中却犹如魔鬼,让他觉得大脑缺氧。
庖丁解牛虽厉害,但也不能处处都适用啊。
“我们已经好了,压根不失眠,现在倒头就能睡,执笔人,别走啊!”
姜肆站起来通过窗户对那个毫不留情的背影大喊,末了还急促地体力下哭丧着一张脸的斐成。
领会到他的意思,斐成利索地站起来,对着执笔人不断挽留。
“对啊,我们真的好了,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一秒入睡,真的,执笔人,我们说真的。”
回应他们的,是执笔人消失在桂花树拐角处的身影。
沈念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眉头紧锁成了川字,眼睛瞪圆,里面瞬间充斥上红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开始在原地踱步,脚步越来越快,整个人非常狂躁。
“什么?好几个疗程?啊啊啊——为什么?我只想好好地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