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讲恩情是讲不完的,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很感激这些年温老师的照顾。"
"当然,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哪知温禾年却摇摇头,"不不,你已经付出过代价了。"
苏怀愣住,眼底流露出的疑惑更加真情实感了些。
但她没有时间再管这些,更不想被温禾年带入他的节奏中,那样只会让她更加被动。
"既然如此,师哥还是说一下我更想听到的话吧。"
"比如,你为什么要让顾予出国,又为什么雇人伪造车祸意外,导致顾予失忆,以及,为什么要帮顾家?"
"你好像对顾予的敌意很大。"
温禾年城府极深,这是苏怀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实。
在看见他略带玩弄意味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时,苏怀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这人伪造出的假象骗了。
"这不叫敌意。"温禾年笑着摆了摆手,"都是利益所趋罢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谈情爱越谈越窄,讲钱财越走越高。"
"我只是通过顾家获得了一些我想要的东西,而顾予就是顾家给我提的要求。"
"其实我以前是打算和你结婚的,你很优秀,很有能力,也很有分寸。"
"不像外面那些女孩子,要求这要求那,也不想想想自己配不配。"
温禾年边吃边说,似乎完全没有受苏怀影响。
苏怀在他这种老油条面前,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对于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苏怀单独挑了出来:"师哥,对女性放尊重点,这很难吗?"
温禾年有一瞬的迟疑,淡淡看向她,下一秒包厢内便响起轻蔑的笑声。
"哦对对对,忘了你也是女孩子。"
苏怀不接茬,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温禾年摸爬滚打这些年,光出身就是别人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在他身上,既有书香门第的风骨,又可以看到商人圆滑世故的狡诈。
苏怀一时间甚至无法评价这位师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是一路人,今后再见,无异于你死我亡。
"别再扯开话题了,说说看吧师哥,为什么?"
温禾年似乎也不打算装了,慢慢放下筷子,又用纸巾优雅地在嘴角上压了压。
"嗯,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