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
压抑的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泣音,仿佛委屈到了极致。
"你把我丢在医院了。"
对面有一瞬的沉默,顾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后只听见短促的一声"嘟...嘟..."
电话被掐断了。
"苏怀——"
顾予绝望地喊道。
护士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在为顾予整理好被单后,颇带同情地说:"我听说苏医生已经申请了调令。"
"之前医院还不愿意放人,可昨天是蒋院长亲自批的。"
姜若棠敏锐地抓住关键信息:"调令?"
苏怀还能被调去哪?难不成她想回首都?
但护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啪嗒"一声,手机滑落在地,边框瞬间裂出几道小隙缝。
顾予没有理会,只是机械性地弯起膝盖,而后将头深深埋进臂弯。
姜若棠清楚,这种情况有外人在场,尤其是像顾予这么要强的人,心里只会更加难受。
所以道过谢后便让护士出去了,同时不忘提醒她将今天看到的保密。
医院有规定,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病人隐私,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
"苏怀一定有她的苦衷,再说了,你和她是有法律效应的合法妻妻,都扯结婚证了,你还担心她跑不成?"
姜若棠沿着床沿坐下,苦口婆心劝道。
只是都是她单方面输出,顾予自始自终没有回答。
就像苏怀说的那样,时安很快就来了。
走进病房没见到苏怀还开玩笑问今天老婆奴怎么不在。
姜若棠对着她就是一个白眼,"你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就用拉链把嘴巴缝起来。"
看到顾予哭红的眼尾时安才意识到不对劲,忙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知道大概情况后她当然站在顾予一边,破口大骂苏怀不是个东西。